得已拿出叶子控制住他,怕他生事便直接拍晕了强行带回去。
回到休息的地方,銮治把荣桥放在床上,祁邺担心的凑过来,柏简便问道,“你怎么没看好他,他以血祭引鬼众,都不怕自损修为的么?”
“他和我说出去走走,我只以为他心情不好,便让他一人静静,没去打扰了。”祁邺说着拿出备用药给荣桥疗伤。
“从在招摇山时,荣桥就不对劲,看见这些厉鬼就仿佛看见血海深仇的宿敌一样。”南沉也有些不解,他一向不管这些事,但是最近荣桥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其实,那个,荣桥在去漆吴山之前就是被人灭了满门,全家上下四十多条人命,只留了他一人活下来,后来师父游历的时候才把他带回来的。”祁邺有些心虚的说着。
銮治和南沉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荣桥,原来这么多年,对于他的这段伤心往事竟一无所知。
“那你是如何得知的?”南沉奇怪的看着祁邺。
“那个,那个,我是在师父授业荣桥的时候偷听到的,荣桥刚来的那段时间总是半夜惊醒,睡不着,我以为他认生,况且他一直寡言少语,不管我怎么逗他,他都不说话,师父便经常带他闭修试着让他放下这段尘缘,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这段伤痛的回忆,试想,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真正放下吧,他面上没表现出来,但他从未放弃过寻找仇家。”祁邺挠着后脖颈有些尴尬的说着。
“那他知道么?”銮治走到床边,看了看祁邺手上的伤。
“之前在漆吴山的时候,他每年都会悄悄祭拜父母,有一次回来遇到巡侍,我便替他受了训,他出于感谢吧,就和我说了。这些事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里,说出来就好很多了,过后也就慢慢变得开朗些了。”祁邺说完也如释重负。
“也算同病相怜吧,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漆吴山,由师父养育长大,从只知道修炼,倒是忽略你们了,还请见谅。”銮治说着对着大家欠身致礼,柏简听到这番话只是背着手低头轻点几次脚尖。
“这有啥,这些大家不愿提及的伤心事,有几个能碰巧机缘都知道的。”祁邺过去勾着銮治的脖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荣桥咳嗽几下醒了,銮治和祁邺过去扶起他。
“你先别着急,我们会想到办法召集这些恶鬼,最后一打尽的。”祁邺握着拳头对着荣桥保证道。
“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这些事也必然是要处理的,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对这的情况一无所知,必须得谨慎行事,这个地方还有其他我们无法探知到的神秘力量,确保大家都平安的前提下,我们会用最快的方式解决的。”銮治安慰道。
荣桥听如此说也有些悔之不及,“是我考虑不周,莽撞了,差点连累了大家,抱歉。”
“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祁邺又一脸玩世不恭的搂上荣桥的脖子。
荣桥笑笑不说话。
过后銮治和南沉又一起出去探查,通过荣桥刚刚残留的血液作引,一路顺着那些沾染荣桥血液的枝叶和味道前进着。
这伏流河不算很宽,但不规则,倒是逶迤延伸跨度长远,它会随着季节自动变换水量,冬天的时候会自然干涸,等到春天又不知是哪来的水量,慢慢的又灌入河渠。可是水量的变化却并不影响周围作物和花草的生长,不是人为也不是天意。当地居民风调雨顺惯了,便也不大在意,只是每年栽种和收成的时候会过来拜拜河神,都以为这么灵性的河流必是有河神在。但銮治和南沉感应的时候,却并无河神的气息,倒是感应到其他的力量,那股力量强大而深远,他俩合力都没能探查到半点信息,南沉和銮治心里没底,这股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们无法想象,他们也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