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弓兵看见纪小岩坐在毛彪的椅子上,还在震惊于纪小岩的胆大妄为,“啪啪”两声脆响传来,随即,两人捂着脸,忐忑地看着来人。
来人正是毛彪,他给了两个弓兵一人一巴掌。
原来,毛彪刚刚在门外劝说了跟着来围观的众人,要他们赶紧散了,这没什么好看的,可是众人并不理会他,只是稍稍往后退了退,仍然围在巡检司门外。
毛彪现在一心想要拿纪小岩出气,所以,也不去管那些看热闹的。
哪知道他刚一进门,就看到纪小岩大摇大摆地进了他的直房,而不是被弓兵关押进巡检司专门用来收押人贩的屋子。
由不得毛彪不怒火中烧,“他妈的,这是殴打官差的罪犯,不是你们请来的大佛,还得供着吗!”
这时,王二狗被一个弓兵扶了进来。
王二狗哭丧着脸道:“大人,您得给小的做主啊!”
好在是冬天,热汤泼在脸上,倒也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只是王二狗那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跟打了补丁似的,十分渗人。
毛彪不耐烦地挥挥手,“快扶他回去歇着去,还嫌不够丢老子的人吗?”
那弓兵为免自己受到迁怒,急忙架着王二狗,逃也似地去了。
毛彪看面前那两个弓兵仍在那傻愣愣地站着,“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快去把人犯押去严加拷问。”
两个弓兵刚要掀开帘子进去。
屋内纪小岩的声音传了出来:“我说毛巡检,你可要想清楚了,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你这一步走错,我怕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啊!”
纪小岩心里也微微忐忑,难道这姓毛的真去漕运总督查了,发现漕运总督府跟我根本扯不上关系
吕大人,对不住您老了,我只能把您搬出来了。
纪小岩又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锦衣卫腰牌,心里立时平静下来,如果吕大人的招牌还不够的话,只能拿锦衣卫腰牌出来晃一晃了,小爷不信你连锦衣卫都不怕。
这腰牌可是我的最大底牌了。
门外毛彪听了纪小岩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子这么有恃无恐,难道他有什么靠山,还是小心为上。
他摆摆手,示意那两弓兵退下,二人自然是如释重负地去了。
毛彪掀起门帘,走进直房,看纪小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坐着舒服吗?”
纪小岩点点头,“比站着舒服多了,卖了半天汤圆,累死我了。”
毛彪不怒反笑:“你倒是给我说说,怎么个乌纱不保,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别想再走出这扇门去。”
纪小岩:“毛巡检好大的官威啊!”
毛彪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纪小岩撇撇嘴,“毛巡检,我问你,你可知道吕大人。”
毛彪狐疑道:“哪个吕大人?”
纪小岩耸耸肩:“在咱们山阳县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几个吕大人啊?”
毛彪问:“你说的可是新来的吕知县”
纪小岩点点头:“正是吕知县吕大人。”
毛彪试探道:“你认识吕知县”
纪小岩:“何止是认识那么简单,你也别想着套我的话,我也不怕说与你听,实话告诉你,吕大人乃是我的远房表亲。”
毛彪皱眉:“小子,你这是诓我?我可不是三岁孩童,任人诓骗。”
纪小岩心想:不抛出些实质性的消息,恐怕这毛彪不信。
“你可知道,前天下午,我表兄吕大人,特地来清河探望我”纪小岩玩味地笑道。
毛彪一愣,前两天,县衙陈魁陈典吏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新任知县吕调阳离开山阳县城,带着何师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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