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脸庞上只有浅浅的几道划痕,可能是因为他被装在麻袋里,而且也被抛得并不很深吧。
可恶。
那魔教教主薛漓的手下也太乱暴了,直接拎着“她”的尸体就往下一扔,曲度和高度都大的不得了,搞得她现在这脸上好疼、还痒。等会可得找条小溪细致清理一下才行。
衣服倒是不差,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莫非……
是大宅阴私?
女子揣测了一下。
不过这人已经死了,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还是继续走吧。从死人的身上拿东西可不好。
“汪!
汪汪汪!”一条野狗跑了过来。
“去去去,”星海转身站了起来,把野狗赶走。
这坟岗里头活人不来,野犬倒是常有,肯定是来觅食的,觅的自然就是这死人的肉了。
她还是把这人给顺手埋了吧,也算做件善心事。
只是——
后面有风!
一瞬间她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冰凉湿冷的锐物抵在了女子细细的脖子上。
“这——”
这还真是活见鬼了啊喂。
刚才那个她确认了一丝气脉也无的少年,现在竟然又活过来了。
好吧。以她的立场没资格说这少年是活见鬼,因为在旁人看来,星海这个借尸上魂的也是“活见鬼”。
这少年手持一片薄薄的瓦石不松,正警惕地盯住她看。
黑色的长发散乱落在肮脏的泥土地上,面色煞白、没有血色,羽毛一样的长睫微微发抖,目含寒星,似冬日冰泉,是个富家小公子的模样。
少年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泛上几丝嫣红色。
“……
我看你也费力气得很,不如先将东西放下如何?嗯?”
他只是盯着她,并没有开口。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拂过,女子脸上那块遮挡的破布不合时宜地掉落了下来。
“你……是人是鬼?”少年愣了一下,声音有点儿长期干渴后的沙哑。
……
这话应当她问他吧,她可是亲眼见着他由死复生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他应当不是她的同类或者其他,那么难道——
“假死”?
还有她现在的样子已经丑陋到让人会以为是恶鬼了吗……
两个人此时心中所想不同,一时间风静了下来。
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她就走了。
这少年看上去心中有事,又是这样的遭遇,但既与她无关,那她也不会去管。
女子用巧劲卸下少年手上锐石,往后轻轻一退。
武功没了,经脉断了,但把式还在。
“你——”少年讶异了一瞬。
“我走啦,”她说道,并离去。
“对了,”女子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笑了笑,“刚才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
大家路归路,桥归桥就好。
只是——她往前走,他怎么起了来,在后面跟着她?
“你怎么跟着我?”
少年沉默不语。
奇怪……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还是跟着她。她停他也停,她走他也走。
这少年。“你想要做什么?”
“……跟着你,好出城而已。”
“这里应当是城外山郊,什么‘出去’不‘出去’的?”
少年闻言一时语塞,垂下眸子。
“你该不会是想……”
诶,还真的是个矜贵的小公子呀。求人的话难以说出口么,但也能理解。
有点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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