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刚推开马车门,一阵刺鼻的酒味就迎面扑来,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
外面雨很大,她上了马车之后赶紧关上了马车门。
宫昊天慵懒的斜躺在马车座椅上,看见千千进来了,他还笑了笑,
“本王的王妃来了呢。”
千千看着他的模样,也觉得好笑,
“你还认识我是谁啊,我还以为你喝得都不认识人了呢。”
说完之后,在宫昊天的旁边坐下,对外面的小厮吩咐,
“赶紧走吧,回王府。”
然后,就关上了马车门。
宫昊天将头搁在千千的腿上,也不说话了。
抱着千千的腰,闭着眼睛很安静的躺在千千的怀里。
千千低头看着他,时不时用手摸摸他鬓角的发。
马车外雨声沥沥。
更衬得马车内的静谧温馨。
~
宫翎没喝太多酒。
但他到了自己的府门前的时候,不解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酒喝晕乎、眼花了。
他的府门前蹲着一个一身白衣瑟瑟发抖的女子。
因为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所以瑟瑟发抖。
宫翎没等马车入府,就先下了马车,在雨中朝着那个女子跑了过去。
他总感觉那个身影越看越熟悉。
听到接近的脚步声,女子也慢慢的抬起了头。
果然。
宫翎看见那张因为太冷而变得惨白的小脸之后,很是心疼的赶紧脱下了外袍,
“傅雪,你怎么在这啊!”
傅雪看清来人是宫翎,很快的站了起来,冲进雨幕中,慌张的朝宫翎走了过去。
“宫翎,你帮帮我!”语气中有压抑的哽咽声。
傅雪在外人眼中是个很坚韧的女子,很少哭。
这样的傅雪,让宫翎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还是赶紧先用外袍将她包裹住,拉着她走进廊檐下,才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傅雪咬着唇,眼睛红红的,努力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我……我父亲不见了。”
~
朝都外。
一间不知名的破落宅院。
宅院的残垣碎瓦在今夜这么大的雨势中有种不堪承受之态。
宅院的门前,停了两辆装饰奢华的马车。
与荒弃了的宅院形成鲜明的对比。
宅院杂乱的主屋里,一群人围着地上一个蠕动的麻袋站着。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轮圆木,一个接一个的把手中的圆木砸在地上蠕动的麻袋身上!
每砸一下,都有血肉混合被碾压的声音和男人疼痛的闷哼声发出。
身着墨黑锦袍的宫盛脸色冰冷的站在人群外,静静的看着地上已经浸满了血渍的麻袋。
他的身边站着的是朝中的治粟内史。
这位内史正咬着牙看着地上的那个麻袋,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里面那个人。
宫盛见着差不多了之后,抿唇笑了笑,
“徐内史,这样,可还满意?”
徐内史见宫盛出声,连连点头哈腰,
“满意满意,小人多谢了承王,帮忙小人教训了这个混蛋的倔老家伙!”
说到这里,徐内史就忍不住碎嘴的开始唠叨,
“可恶的老家伙天天跟在我耳边唠叨不要克扣了那些将士们的银子,烦死了,上次还说要去圣上面前说我贪污了军饷……”
“徐内史!”宫盛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位内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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