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见宅门外只有一条小路曲径通幽,除了统一制服的家丁往来巡哨,并未见有其他人出没。
“你家主人在哪里?”
秦天苍朝身边的小厮问道,小厮说:“我家主人请君上安心,甄王后已移步内苑休息,已有大夫为王后诊脉,并无大碍,君上可入府先行沐浴宽衣,再同我家主人议事。”
秦天苍见问话的小厮说话中气十足、彬彬有礼,顿时在心中对神秘人的身份又笃定了九分。
直到一切按这个大人物的安排酒食温饱过后,秦天苍被请进内苑的一间花房内,服侍他的人躬身离开,只留下他一人在屋内,他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一片花园,各色美人在月夜银辉之中争奇斗艳,秦天苍深吸一口气,连日征战的疲倦一扫而空。
“君上好兴致!”
那名大人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他试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厮后退并掩上房门。
屋内便只剩秦天苍和这个神秘的大人物,秦天苍见这个大人物沉稳的坐在对面,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摆放有两盏云岭雾茶,茶香浓郁,沁人心脾。
大人物细撮一口茶水却未吞下肚,只是在口中轻鼓一番便吐在一旁的洗皿之中。
秦天苍见此人行事考究,府内陈设极具品味,心中不免一惊,要知道他身为一国之君,所用之物也不曾这般奢侈,加上入府之时所见到的仆人家丁做事有度、往来有序,他更加确定此人的身份。
秦天苍开口道:“本君新败,恍如丧家之犬,承蒙尊驾美意,接本君与王后在府中休憩,本君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尊驾为何愿意出手相助?”
大人物放下茶杯说道:“君上不是亲口曾说想来见鄙人一面,鄙人无才无德,怎敢屈尊大驾,今日也是凑巧见君上从鄙人的地盘路过,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鄙人有什么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君上海涵。”
“曲兄客气了,普天之下何人不认识岭南富首曲络通的大名,能得到曲兄相邀,本君岂有不来之理。”
曲络通心中一怔,他没料想到秦天苍不仅看穿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居然以‘曲兄’称呼,无形之中拉进了二人的关系。
“君上毋须说些见外之话,只把这里当作自己的行宫小院便可。”
秦天苍踱步走到窗台,问道:“本君见你的花园之中有一花名叫‘墨颜’,此花生在日照境内,且只在水中争俏,不知曲兄是怎么移植到陆地上来的?”
“呵呵,这株‘墨颜’花的确是稀罕之物,当年鄙人费尽心机才从日照千里迢迢运到这里,途中便死了三百株花苗,仅剩下三株,后来尝试了各种嫁接,花了二十多名工匠轮流守护,结果又死去两株,最后仅存下这一株也就是君上现在看到的这株。”
“曲兄手下果然能人辈出,一株小小的‘墨颜’花竟能动用这么多人手!”
秦天苍由衷的感叹,曲络通摆手回答道:“并非我手下能人志士多,只不过我曲某人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哪怕是仅存最后一丝希望也决不放弃。”
曲络通突然话锋一转,面露阴沉对准秦天苍:“君上可知我云都十岁孩童祭命一事?”
“早有耳闻,相传你们云都修缘秘术靠的是拿人三十年阳寿打开玄天门,方可获得通天道路。本君认为这种修缘方法过于残忍,用孩童阳寿当作祭品,活活拆散父母子女,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确实残忍,可君上是否明白我云都为何要世代修缘?”
“这…就不得而知了…”
“君上是知道的,就因为云都与日照罗生为临,以弹丸之地要抗拒你们两国,修缘便是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君上可能不知晓,鄙人也是出自迦礼寺,虽继承这万贯家资,可说不准哪天也就撒手人寰了。”
秦天苍开始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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