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罗生浪人,而不是对假想敌人进行防范。
他心意本该决绝,只是极道非乏的顾虑萦绕耳边,使他一时下不定决心。
他拿起酒杯,正在踌躇之际,忽然,殿外一卫兵传话说云都迦礼寺洛川苑司天白自赏前来觐见。
“快宣!”
萧略同何裴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默念:“该不会是辰河闸口出了要紧什么事,白自赏提前回来复命。”
白自赏进殿后不慌不忙的向前匍匐鞠躬,耶律锦云赶紧示意他平身,又使人加了一个位子让他坐下。
“白司天不是与执事镇守辰河上游,怎么提前回来复命,莫不是日照真的发兵朝我云都犯境?”
白自赏饮尽杯中美酒,方才缓缓说道:“非也非也,我是奉执事之命回来传达消息,西边日照并无异动,君上可安枕无忧。”
“那为何不见执事一并归来。”
“执事因有要事处理,暂时不得脱身,只说下月初便回迦礼寺理事。所以命我独自回来复命。”
“原来如此,日照没有异动当是最好不过,白司天一路辛苦,不妨回寺中好生休息。”耶律锦云又面向萧略说道:“既然日照没有异心,我意已决,即刻调拨两千卫兵前往屿宕山,未知阁下是否愿意领兵出征。”
萧略眉头一皱,旋即望向白自赏,却见他自顾自的饮酒,神色悠然自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若自己再推辞,只怕会定个忤逆之罪,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耶律锦云大喜,便同诸位开怀畅饮,只是席中其它人各怀心事,并没有殷勤谢酒。
宴会后,国君耶律锦云的诏书接踵而至。萧略封征讨先锋,统帅日照五千援军不日前往屿宕山北部防区驻守。萧略双手接过诏书心中却有顾虑,他连夜便召来何裴来金圣宫议事。
何裴平素里风情万种,眉宇间似有尤媚之笑,到了殿中却见大哥萧略心情烦闷,举手投足尽显疲态,不自觉的收敛起笑容。
“大哥唤我前来不知何事?”
“裴妹,大哥临行前有一事想对你说,不过此中利害关系非比寻常,你今番听后切要小心从事。”
“瞧大哥尽说些见外的话,小妹平日最敬重大哥为人,不似天下间那些谄媚阿谀的男子,今日何不痛快说出,小妹自当洗耳恭听。”
“裴妹胸襟远胜过世间男子,大哥我甚是汗颜,今日找你谈话,不为别的,只为迦礼寺和云都的生死存亡。”
“此话怎讲?”
“我此行领命出征,总觉得祸福难料,所谓生死有命,我本不该计较太多,只是我走之后,还需裴妹帮我盯紧白自赏才行。”
“大哥让我盯着二哥白自赏是何用意?”
萧略掩声说道:“你不觉得白自赏的行为很是古怪吗?辰河上游闸口可以说是提防日照国犯境的天然屏障,如此险要之地不增兵倒罢,执事怎么会让白自赏先行撤回?执事向来做事机密,若真要白自赏回来岂能不面授机宜传示我等?此为可疑点一。其二,国君任命我为征讨先锋,迦礼寺无人代理执事,三弟新亡,四弟也远赴前线,单留裴妹一人留守,白自赏便可一家独大,鉴于他平日趁执事与我不在,就有僭越理事的举措,所以不可不防。”
何裴点点头,说道:“还有其三,便是三哥的死对吗?”
“嗯,裴妹果真蕴藏绣花般的心思!你和万重上回所说的话我牢记在心里,便时时刻刻留意白自赏的举措。还记得万重与白自赏过招的那次吗?万重背后露出破晓之际,白自赏痛下杀手,以三枚冰针逼近万重下足,若非我及时出手,万重只怕会成为残废。事后我才想起左天岸是死在冰刃之下,且是后背施刀,证明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杀害。白自赏本就掌管洛川苑,炼气为水,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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