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层意思,一是她没钱,鸽鸽你得自己付钱,二是她听哥哥的话,爱哥哥。
瞎子老头说:“行,那就来这首《孝母歌》,刚才我徒弟唱过一遍,我换另外一个版本,大体相同,有点区别。”
师师一听,关心道:“爷爷你不要累着了哦,你慢慢来。”
物质奖励给不了,只能给精神上鼓励咯。
老头子笑呵呵地说:“爷爷一点也不累,刚吃饱饭,现在浑身是劲。”
说完,他战战兢兢地要站起来。
李想一惊,连忙起身要去搀扶,原本坐在老头子身边吃面的徒弟已经先一步动作。
师师也一溜烟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跑到老头子脚边,要去扶他,反应比小兔子姐姐还要快。
李想惊讶问:“您这是?”
他记得这位老头子虽然看起来穿的破破烂烂,但是身体一向不错,经常在外面行走讨生活,脚力很好,没想到,一段时间没见,似乎什么东西掏空了他身体里的精力,只剩下一副残缺之躯。
老头子笑呵呵地说:“没事,人老了而已。”
说完,他似乎感应到了师师就在脚边,准确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摩挲一下,脸上笑的更开心,满脸的褶子,像水里泡久了的纸张。
他徒弟对李想说:“前阵子下秋雨的时候,师父不小心摔了一跤。”
李想说:“去医院看了吗?”
他徒弟要说,老头子打断道:“看过啦,老人家身体恢复能力不好,只能慢慢来。”
很多老人摔一跤,摔断了骨头,往往都很难好。鉴于他的身体不好,李想说:“要不算了吧,您别唱啦。”
老头子从他徒弟手里接过快板,说:“唱这么一回吧。”
快板在手,他仿佛瞬间精神焕发,身体一挺,弯下去的腰直了起来,整个人从身体到精气神都变了,高大了许多。
他的声音沧桑,就像他这个人,饱经风雨。
呱呱落地到世上
爹娘看儿心里甜
……
和他徒弟唱的相似但又不同,词不大同,曲也不大同。
李想朝师师招手,把小不点招到身边来,一起听戏。
窦窦双手捧着一个小花碗,碗里盛了半碗面条,喜滋滋地迈着鸭子步,把鼻子凑到碗沿闻一闻,陶醉,喜笑颜开,一摇一摆地走来,走到门口,看到重新开始了唱戏,愣了愣,不知道是谁给了钱,旋即想到,哈,有钱的李大象!
她连忙一阵小跑进来,找到师师身边的一张椅子,先把小花碗放椅子上,自己爬上去,端起碗,坐好,目光灼灼地盯着老头子看戏,偶尔响起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面条,抽空用筷子挑出两根,吸在嘴边,吸溜~吸进嘴里吃掉。
还没唱完,老头子剧烈咳嗽起来,弯腰咳了好一会儿,坚持把这曲《孝母歌》唱完了。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气喘吁吁地坐下来,接过徒弟端上的茶水,喝了两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叹息着说:“唱不了了。”
李想说:“您应该去医院看看。”
瞎子老头兀自说:“我15岁的时候,第一次跟我师父唱莲花落,当时学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孝母歌》。每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版本,我走了这么多年,总共搜集到了12个不同的版本,可惜啊,今天没法全唱给您听。”
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想到要全唱给自己听,说:“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老头子抬起脸,看向李想所在的方位,说:“希望还有机会,对了,您叫李想吧?”
窦窦端着小花碗,说:“他叫李大象。”
老头子笑道:“那是他的外号,他的本名叫李想。”
窦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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