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在西定城发现的一种香草,配成香囊戴在身上对二妹妹的身体有好处。”
“云鹤?是沈云岚的弟弟沈云鹤吗?”江宁听说过沈家的事情,收下了香囊,他平日并不熏香所以也闻不出什么好赖,直接将其放在衣袖中,说,“他怎么不直接给小砚?”
“他忙啊,再说了他既不是侯府亲眷又不是家臣,怎么能擅自去二妹妹的紫枫园?”唐晓笑着说,“二妹妹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就算是在花厅见了云鹤,收了他一个香囊,被有心的人传出去要怎么解释?你要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
“这里的人真麻烦。”江宁这时才想起来,有财有权人家的女孩儿与七里镇给人家做杂役活的女孩儿不同,她们很少在外抛头露面,皇室子弟更是严格,难怪萧淑灵总是缠着要唐晓给她讲青州内城以外的见闻。他手中拿着明黄缎面的折子,说,“这是刚刚李总管送来的,说是除夕夜要我赴宫宴,说平阳侯府是头一份。昨天陛下不是下旨削了小侯爷的兵权了吗?怎么今天又对平阳侯府这么热络?”
“其实,陛下还是很喜欢小侯爷的。”唐晓倒真的不知道怎样给江宁解释萧帝对萧致和那复杂绵长的感情了,只好就事论事说昨天的圣旨,“既然陛下昨日的旨意是明升暗降,朝中多的是人对此事不满,如今陛下对平阳侯府好一点才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你懂吗?”
“大概懂了。”江宁没从唐晓话中听出萧帝哪里喜欢萧致和了,怎么思量都是权力的较量,全然看不见亲情的踪影。
他想:大概就是先生说的那样,亲情是权力最大的敌人,只有在满足对权力的控制之后,那些皇城子弟才会考虑到早已凉薄了的亲情。江宁不愿思量这些,他的出身决定了他不会明白这畸形的感情,问多了也是招人嫌,便抛下这个念头不提,问唐晓:“我还没见过宫宴呢,宫宴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皇亲国戚,肱骨之臣。”
“我看这上面只有小侯爷一个人的名字,你不是扶林将军吗?怎么连你也不能去?”江宁问。
唐晓笑起来有弯弯的笑眼,一扫他平日冷寂气息,很好看,说:“像我这样的小将军,朝廷多的是。你该不会是一个人去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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