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外看看,按照倒伏情形,结合现在的季节,庄稼应该大都能恢复生机,对产量影响不大。如果是发生在七月中旬往后的话,收成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当汽车拐上于翰林镇地界时,李光磊发现,这里的灾情要大一些,可能是雨势更大或下得更长,也肯定和这里更山区有关。
今天李光磊没有到镇里,而是沿着公路一直往北走。
在汽车到了一个路口时,李光磊忽然发现,岔路上停着一辆三轮农用车,正有人站在路边不停的招手。
见此情形,李光磊把车靠了过去。他这才发现,摆手的人熟识,是于翰林庄的长者于继祖。
于继祖也认出了下车的李光磊,急着道:“李镇长,帮帮忙,帮忙把人送镇卫生院,有人伤了腿,农用车着不了。”
这没什么说的,李光磊又把汽车倒了过去,停在三轮车前面,打开了后背箱,还移动了后排座椅。
“哎哟,哎哟”,呻*吟声一声声从三轮车上传出。
三轮车上人们七手八脚,把伤者抬上越野车。
于思先?这是怎么弄的?李光磊很纳闷,但来不及询问,而是驾驶着越野车,快速奔向卫生院。
坐在副驾驶位的于继祖埋怨起来:“思先不听话,我说他那要塌方,夜儿白天还专门跟他说,可他答应着‘马上马上’,就是不赶紧处理。要是当时把那处理了,哪有的塌方,又怎么会一点点把他那个工棚挤塌?”
“什么?”李光磊一楞,然后训斥起来,“于思先呀于思先,原来你没处理呀,我前天专门跟你说,你答应的好好的,咋就不弄呢?”
“哎哟,哎哟”,于思先呻*吟的更厉害了。
于继祖“啊”了一声:“自作孽呀,人家李镇长都说了,你咋也不听。现在好了吧,报应呀,报应。”
听着于思先“哼呀”个不停,李光磊也不便再训斥,便闷声开起了汽车。
二十多分钟后,到了镇卫生院。
放下于思先等人,李光磊没有过多停留,而是又驾车赶奔于翰林庄。
离着于翰林庄还有一段距离,李光磊就看到了那处山坡,便缓缓靠了过去。没敢离得太近,汽车就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观察了一下地形,李光磊选了一处坡度较缓的地段,径直向上行去。虽说坡路地面基本已无水迹,但踩在上面仍然湿*滑,要靠交替抓握路边灌木,才不至于摔倒,饶是如此,脚下也不时会打滑。
大约走了半小时左右,李光磊收住步子,缓了缓之后,向着左下方走去。刚才虽说脚下打滑,但还没有摔倒,可现在向下行走时,尽管加着小心,还是滑了两个屁墩,身上瞬时成了“泥猴”。
一步一捱着,双手交替抓着树木,李光磊离着那个土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大约距离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李光磊停了下来,观察着眼前的情形。
前天的时候,于思先的两台机械还在前方工作,土崖有十多米高,崖前是一个大坑。但现在土崖已经坍塌,大坑更不复存在,整个成了一个大土堆。在土堆右下方边缘处,留出少半个房脊,那里应该是于思先临时搭建的工棚。大下雨的,也不知于思先晚上为何不回家,可能是没想到下雨吧,否则也不至于被砸伤。所幸工棚没有全塌,否则可就不仅只是腿上受伤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那一滩泥土,再看看土堆四周裂开的诸多大缝隙,李光磊眉头皱了起来,伸手拿出手机。
“李局长。”
“李局长,你在哪?”
男、女呼喊声忽然响起。
“苗镇长、常镇长,我在上面。你们从土堆右侧上来,然后再往土堆这边拐,看着我的脚印走。”李光磊接了话。
得到对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