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亭打开折子一看,正是盛衡想要的,连忙郑重的对易夫人行礼,道:“多谢易将军,易夫人,外子一定不会辜负二位的期望!”
易夫人眯着眼睛扫了她一眼,手放在腰侧的弯刀上,转身就走。
霍晚亭小心翼翼的将折子收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就完成了任务,就好像是做梦一般。
“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霍晚亭坐上回程的马车的时候,满是不解,最终只能归咎于自己运气好。
回了宁波府之后,霍晚亭将折子交给了盛衡,盛衡叹道:“烦恼夫人为我奔波一趟了,这下我有九成的把握了!”
“你有把握就好。”霍晚亭放下了心。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来了宁波三个多余。
冰消雪融,草长莺飞,又是一年好光景。
房夫人一边叹着气,一边走了进来道:“真是造孽!气煞我也!”
“什么事情,这么生气?”霍晚亭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就是定海县范氏的那个事情,我一听心中就火大,这康兴旺居然没判个死罪,他助纣为虐,我看判他一个死刑也不为过!”
“法理上他是无罪的,只是可惜了范氏,年级轻轻,才二十一岁。”霍晚亭也道。
“嫁了个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又入了这豺狼虎窝,也不知范氏上辈子造了什么捏,只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房夫人生着闷气。
前几天定海县闹出了一件大事,直接传到了宁波府,周深还特意写了折子,上达天听,请封贞烈的范氏。
实在是这装案子太过曲折离奇,将人伦理法都践踏在了脚下。
范氏乃是康兴旺之妻,康兴旺有一继母任氏,与人勾搭成奸,奸夫日日大摇大摆的出入康府,不仅如此,奸夫还欲染指范氏。
范氏不从,奸夫就唆使任氏虐待范氏,并且想要对其下毒手。
范氏把此事告诉了康兴旺,偏偏康兴旺也是个懦弱的,唯唯诺诺,范氏无奈,只得逃回娘家。
任氏又怕她与人通奸的事情被人说出去,又追至范氏娘家,威逼利诱一番,康家有钱,范家家贫,一被威胁,范家就露了怯,不敢再收留范氏在家。
任氏在奸夫的唆使下,又生出一毒计,让范家写下文书,说范氏不孝顺婆母,不伺候丈夫,私回娘家,假意不肯接纳,如果想要范氏的再回康家,哪怕是被康家打死也不能过问。
范家还真写了,把范氏送回了康家,当天晚上,任氏与其奸夫,就潜入康兴旺的屋子,逼迫康兴旺毒打范氏,并且割破了范氏的喉咙,伪造其自刎身亡的假象。
这事情是发生在三个月前的,正是霍晚亭去定海的那一段时间,但是事情还没闹出来。
三个月后,康兴旺心中自责,日日梦见范氏来向他索命,最终去报了案,这件事情才算水落石出。
霍晚亭听见的时候也甚是震惊,万万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般荒唐的事情,果真是人心难测。
见房夫人怒气消了,霍晚亭连忙提起别的事情,问:“怎么好几日都不见常明常兰两兄妹?”
“你别说了,他们二人最近天天都往甘府跑,和甘家那两兄妹玩儿,跟在屁股后面转,非要到了晚上才会回来,还好甘家家风严谨,我干脆带着明儿和兰儿给甘家的西席先生交了束脩,一同带着学了!”
“这左右就只有他们几个同龄人,能玩到一块儿也正常。”
“我昨日听子让说,海船已经快造好了一艘,朝堂上给拨的除倭的银子和粮食也到了,最近宁波府恐怕动荡的很,最近还是少出门的好!”
子让是房大人房敬的字。
“我省得了!”
房夫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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