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国公,柳淮南。”
姜羲懵懂地跟着行礼“见过柳公。”
“哈哈,我们也算是不撞不相识了。”因着宁玘,柳淮南对姜羲的态度也慈爱起来,“难得听说十九郎还会与同辈人交好,想来你也应当是个出类拔萃的,看你的衣裳,是国子监的学生?”
“是,学生姜羲,正在国子学就读。”
“国子学是个能学到东西的好地方,你小小年纪能够进去,自然应当潜心进学,未来成为我大云的肱骨之才。”
面对柳淮南的勉励,姜羲自然是应下了。
就是她心里有些好奇——阿七的七,原来不是指的他在家中行七,他反倒行十九……唔,十九郎听着有些熟悉。
柳淮南重新看向宁玘“上次宁府的宴会也没见着你,难得你回长安,不如上楼去与你的叔伯们见一见?”
长者相邀,宁玘自然不敢拒绝。
“能不能让我的好友姜九同行?”
“当然可以。”
姜羲有些懵,她听到了宁府,听到了十九郎……阿七的身份该不会是她猜测的那般吧?
姜羲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沉浸在思绪中,连被宁玘拉去楼上重臣们的宴会走了一遭都没什么感觉,更没发觉她借着宁玘的光,在一些权贵大臣们面前露了脸,现在大家都知道鲜少与同辈人交好的宁十九郎,唯一承认的好友便是国子学的姜九郎了!
姜羲先一步从楼上下来时,刚好撞上站在楼梯处张望的柳自怀。
“九郎!你可算是来了!”他小跑着过来,“你不是说路上去买些点心吗?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我们担心得酒都不敢喝,都准备出去找你了……哎不对,你怎么是从楼上下来了?我听说楼上被人包下来了啊?”
姜羲没回答柳自怀的疑惑,反而问他“那位宁十九郎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宁玘啊,字怀瑾。怎么了?”柳自怀忽的想起什么,安慰地拍拍姜羲的肩膀,“是不是还记着青山那事儿呢,哎,人家宁十九郎本来做事就任性,连我阿爹的面子都未必给呢,想不来就不来也不奇怪,毕竟人家是名满天下的宁十九郎……宁!宁十九郎!”
柳自怀愕然地瞪着顺着楼梯走下来的宁玘,声音都在忍不住哆嗦!
恰好二层聚会的国子学同窗们听到外面动静,推门走了出来
“柳自怀,是不是九郎来了,她来了可要先罚酒三杯……宁!宁十九郎!”
连惊讶都是异口同声的,一群人齐刷刷地瞪大眼睛,都以为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宁十九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玘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这问是对着姜羲的。
此时姜羲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宁玘……阿七,那个所谓的七,不是行七,而是宁玘的玘(qi),取的同音罢了。
她看宁玘的眼神也颇为复杂,顺便回答他的问题,诚实地点头“没错,你出现在这里,非常的奇怪……不,是令人惊讶。”
宁玘忽的笑开,就像微风吹皱湖面上倒映的月亮——
“可我来,是为了见你呀。”
姜羲愣了一下。
而她身后的柳自怀,国子学众人,则齐齐张大了嘴巴。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柳自怀在背后疯狂地扯姜羲的袖角,压低声音发出喋喋不休的追问“你跟宁十九郎认识?你居然跟宁十九郎认识?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姜羲从柳自怀手里救回可怜巴巴的袖子,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时,宁玘已经替她解释了。
“阿九与我在来长安之前就认识了,我们是好友。”
柳自怀对上宁玘的双眼,莫名有些心虚——与宁玘生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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