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下午三点，湛明锐和王长明一同来到了李教授的职工宿舍，李老师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今年本来就该退休的，不过早年丧妻，有一个儿子，现在在国外工作。所以他现在的状况，跟孤寡老人没多大区别，上学期结束后，学校又将他返聘了回来，他也欣然答应了。

    教师宿舍没有多大，从外面看，已经被岁月给浸染成了黛黑色。总共五层小楼，李老师住在第三层，采光不是很好，屋内显得暗沉沉的。

    李老师给湛明锐和王长明倒了杯水，湛明锐来的时候给老师带了两瓶酒和一些水果，他知道李老师是一个人在家，平时又好两口。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湛明锐就直接说明了来意，问李老师：“老师，您还记得华成师兄最后一次来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李老师的眉头陷入了思考，过了好一会儿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柜台前，将日历本拿了过来，湛明锐发现，原来李老师的日历本上几乎每天都有红色的标记。他翻了好一会儿，然后将日历的页面停在了9月10号那天。他指了指日期说：“嗯就是这一天。”

    湛明锐接过了李老师的日历簿，上面清晰的用小字写着很多人的名字。那一天是教师节，想来，应该是李老师记录着那一天，来看望他的学生们，湛明锐看着密密麻麻的规规整整的名字，脸上不禁有一丝羞愧，出来工作那么久，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教师节这样的节日，更别说去看望老师了。

    湛明锐细数了下，总共有十个学生来看望他，曾华成的名字也在其列，看到最后面的一个名字，他乌黑的眼眸不禁漾了一下，因为最后一个名字是秋雨

    王长明见湛明锐脸色不好，便把日历薄也接了过去，当看到曾华成和秋雨的名字时，他的脸色也复杂了起来，问李教授：“老师，请问，这两位同学是同时来看你的吗？”

    李教授正了正老花眼镜，对着窗外的白光，眯着眼睛看了看王长明指着的那两位同学，摇了摇头说：“时间有些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是，我是按着时间的顺序记录的，你们看这上面，曾华成是在倒数第三位，而秋雨这个小姑娘是最后一位来的。”

    湛明锐与王长明对视一眼，忍不住的又问道：“那您对最后一位来的秋雨，可有什么印象。”

    李教授想了想说：“她我倒是有点印象，这两年，我对自己教过的学生记性越来越模糊，我都不记得教过她，所以进来时，我都有些发懵，不过她却好像对我很熟悉，我当时心里还想着是自己越来越老糊涂了。”李教授眉头轻皱，沉吟了一会儿后说：“她跟其他学生有些不一样可我又说不起来到底哪儿不一样，可能是气质吧！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忧郁的气质，这是其他学生都没有的。尤其是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

    湛明锐问：“您还记得她跟你说过什么吗？”

    李教授又陷入了沉思：“她好像没有说什么话，我就对她的眼睛印象很深刻，乌黑乌黑的，喜欢直勾勾的看人。具体说了什么，我是真的记不得了。”

    湛明锐又问：“那华成师兄呢？您还记得他跟你说过什么吗？或者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李教授这次没有思索很久，对他们说：“华成跟那些同学不一样，华成是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看望我一次。”说到这里，李教授又陷入了悲痛之中，眼角两滴浊泪流了出来，湛明锐轻轻拍了拍教授以示安慰。李教授声音有些哽咽道：“说实话，我儿子对我都没有他那么的孝顺。”

    他喝了口水，停顿了会儿平复情绪，沧桑的声音才继续开口道：“他来看望我是最没有功利性的，只是单纯的过来跟我聊聊天。”李教授长长叹息了一声说：“他在这个城市太孤单了，我也是孤家寡人，或许他觉着跟我有跟多的共同语言吧！”说到这里，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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