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委会,付品江简单洗了个澡,然后给刘德选的儿子刘永奇打了个电话。
原来,并不是老板不肯赔,而是双方就赔偿事宜发生了较大分歧。
刘永奇要求在医药费之外,再额外一次性赔偿十万,而老板觉得他只将劳务外包给包工头,自己没有责任,如果通过司法程序,法院判他有责任,判他赔多少就赔多少。
古语道是,怄死不告状,刘永奇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便去找包工头私了,包工头杀无血剥无皮,别说是培十万,就连医药费都只凑了两万多一点儿,赔偿要等到何年何月?
刘永奇一个农民工,在江城人生地不熟的,遇到这种事情,也只能是搬着石头砸天。
刘永奇一家三口在江城,全靠刘永奇一个人在建筑工地干活,赚点儿钱,供女儿在一所农民工子弟学校读书。
现如今,刘永奇手受了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药费花去将近三万,包工头出了两万多,刘永奇自己还出了七八千,一家三口已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正在这时,向亚洲打来电话,说周末到江城出差,让付品江陪他跑一趟,抽时间去看一下云峰回。
付品江把刘永奇的情况做了个简单的汇报,向亚洲很重视,当即给劳动监察分局局长打电话,让他介入调查。
次日清早,付品江出发赶赴云鹤县城,从云鹤县直接到江城,在江城大学汇合。
时间是晚上,向亚洲在学校外面找了个馆子,付品江和云峰回相继到来。
见到云峰回的时候,付品江顿时傻了眼。才四个月不见,云峰回蓄了长长的头发,烫成了卷发,还燃了红色,穿着吊裆裤,到处是洞,很扎眼。
“峰回,这是向局,是你的帮扶干部。”付品江有些尴尬,但还是做了个介绍。
向亚洲也有些尴尬,站起来道:“你就是云峰回?”
云峰回笑着道:“是的是的!感谢向局对我的关心和帮助。”
他的感谢,显得有些言不由衷,更像是纯粹出于礼节性。
“峰回,要不我们找个理发店,把你头发打理一下?看着好扎眼!”付品江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严肃地说。
“品江,我们两个古董,就不要在人家年轻面前丢人现眼的呢!”向亚洲笑着道,“染个头烫个头而已,瞧你大惊怪得!我念中专的时候,也烫过头呢,谁还没年轻过?”
云峰回显得很尴尬,也有些不服,冲付品江道:“你昨天联系我,我就说晚上有事,你非让我来,来了你又看不得我的头发!”
“好了好了!懒得说你,你爱咋地咋地!”付品江没好气地说,“向局说一定要很你见个面,他心里才踏实。”
“峰回啊,在学校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或者品江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知道吗?”向亚洲微笑着说。
“向局,他是我前妻的表弟,当年可是云鹤县的理科状元哦!”付品江介绍道。
“江哥,拜托你不要说什么状元不状元的!云鹤县的状元,那就是个屁!”云峰回显得有些恼火,责备道。
“云峰回,不可这样妄自菲薄!”向亚洲以一副长辈的姿态说,“你可是云鹤县的骄傲!”
“呵呵!”云峰回冷笑一声,“那就真的是受之有愧了!”
“吃饭!吃饭!”向亚洲也不以为意,示意付品江和云峰回开始吃饭。
这顿饭,当然吃得比较沉闷。付品江明显感觉到,云峰回有些不友好,而且把这种不友好也传递给了向亚洲。
云峰回吃饭很快,三分钟解决问题,然后站起身,看也不看向亚洲和付品江,竟然往外走去,丢下两个字,“走了!”
“品江,我觉得这个云峰回有问题!好像带着一股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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