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饭过后,在谢学忠的陪同下,李德清前往刘家台,走访了自己的帮扶对象。说是走访,其实也就是去看了一座空房,该户举家外出,只有过春节才会回来。
马雁飞则依然是去了项目工地。吴玉田等人则忙着各自的事情,要么入户走访,要么填写扶贫手册,还是按部就班。
新学校那边的项目负责人给付品江打电话,让他到工地去一趟,他便直接前往。
村委会,留下刘秀明值守。
学校工地上正在进行基础硬化,进度还比较顺利,但有一户老百姓阻工。
建设方是县教育局遴选的,云鹤县城企业,现场负责人叫柳青波,打电话向付品江求助。
付品江接到电话,没有想那么多,直接就去了。既然是有人阻工,那就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自己作为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哪里还有时间过多思考,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阻工的老百姓,名叫刘德选,年纪是七十六,留守独居老人。
“刘大伯,怎么回事啊?柳总怎么欺负您了,您跟我说,我来帮您主持公道。”付品江开玩笑道。
“喝!他敢欺负我?”刘德选敲了敲旱烟袋,大声道,“也不打听打听我刘德选是来什么头!想当年,一个打八个,我怕过谁?”
“那就好!我就怕柳总欺负您老人家!”付品江大笑着道,“那您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的田,八4年分户的时候,界址就是在茅厕板!当时是李同志来丈量的……”刘德选噼里啪啦讲了四五分钟,不知所云。
付品江低声问柳青波怎么回事,经过交流得知,老人阻工所为一事:施工过程中,施工方为了排险,扩大了作业面,把一处悬坎上,刘德选没征收的地挖了差不多半分。
柳青波同意按原来的征收价格补偿,但刘德选不干了,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要价五万。
“今天你们不给我解决,我就找个杉树撞死!”刘德选见二人在交谈,大声吼叫道。
正在这时,谢学忠打电话过来,很严肃地质问:“村委会怎么没人值班?”
“刘秀明同志在值班,有什么事你跟他商量,我这边正在处理一个纠纷。”付品江快速说着,挂断电话。
挂掉电话,付品江一把扶起情绪有些激动的刘德选,耐心地说:“刘大伯,您冷静冷静!我就问您一句,您信不信得过我付品江?”
“信得过!我当然信得过!”刘德选连连点头,“是我让他打电话叫你过来的!你这个人,办事最公道,我放心!”
“既然您信得过我,我就说句公道话,半分地,您要五万块,只怕是要少了。您重新喊个价,一百五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付品江一本正经地说。
柳青波和刘德选都是一脸懵逼,木讷地看着付品江,不知道他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付品江继续解释道:“我来给你们算个账,您这半分地,种包谷的话,每年差不多可以收二百斤,那就是二百块,除去成本,再怎么也能赚一百五对不对?您再种上个一万年,那就是一百五十万,对不对?一眼万年,其实也很快的!我看柳总应该给您补偿一百五十万!您觉得有没有道理?”
柳青波似乎明白了付品江是在正话反说,有些忍俊不禁。而刘德选还在搬着指头埋头算,表情很滑稽。
正在这时候,谢学忠很快又打了过来,语气很生硬,但也有些怯怯地,“付品江,李局让你马上回村委会一趟!李局问你……呃……搞些什么名堂……呃……限你三分钟赶回村委会!”
“付同志,你这个账不对啊!”刘德选有些疑惑地看着付品江,“一年一百五,十年就是一千五,一百年就是一万五,一千年就是十五万,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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