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品江正在胡思乱想着,马雁飞猛然抬起头来,丢过来一包香烟,若无其事地说:“一个朋友给的一包,放了个把月没舍得抽,你拿去抽吧!”
这是一包包装有些旧了的香烟,付品江一看,竟然是黄鹤楼1916!这种湖北烟,在江南省没有什么货源,一度在市面上炒到差不多两百块钱一包。
这么名贵的香烟,付品江还是第一次拥有一整包,而且还是一把手给的,这也让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阵小得意,小心翼翼将那盒香烟揣进裤兜。
马雁飞站起身,去给付品江泡了一杯茶递给他,微笑着道:“尝尝云鹤的骑龙茶。你别看这茶有点儿粗,价格也才一百多一斤,但喝起来还真是有种特别是味道,比那些几千块钱一斤的茶要有意思的多!”
付品江连忙接过这杯热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一个犯了错误的人来向马局检讨,你却又是赐烟又是赐茶的,真是让我诚惶诚恐啊!往后的日子,我一定更加积极投入到工作中,以报答马局的厚爱!”
“莫跟我来这套!”马雁飞笑着呵斥一声,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品江,刚才听你说家里出了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付品江端坐着,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马局,今天到单位来,我也是打算向你报告一下我的个人情况的。我和老婆,哦不,是前妻,我们吵架了,我失手打了她,她就报了警,我就被拘留了3天,今天刚放出来。上午我们刚去办了离婚手续。嗨!我是人社局工资科的业务专家,当年那个规范奖励性补贴的文件还是我草拟的呢,这一拘留年底的奖金就全部打水漂了,分月摊税后四万三千一百二十八块啊,差不多可以买一个卫生间了!”
“冒昧问一下,是因为什么原因?”马雁飞顿时瞪大眼睛,半响才弱弱地问道。
“哎!一言难尽啊!”付品江叹息一声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反正离了就离了呗!”
“分和聚散也是人生常态,年轻人经历些挫折也未必没有好处啊!”马雁飞的脸色有些沉重,甚至站了起来,半晌才动情地道。
“你放心吧,我看得很开!”付品江嬉皮笑脸道,“至少我曾经结过!”
马雁飞缓缓道:“品江,要不这样吧,你就先不要去驻村了,回工资科来,局里也缺人手!局党组再想办法安排其他人接替你的工作!”
“免了吧,马局的关心我心领了!”付品江连连摆手,“我想马上投入到紧张的扶贫工作中,这样可能会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我怕一闲下来容易胡思乱想钻死胡同啊。”
“莫不是不想回工资科了?想轮个岗新鲜新鲜?”,马雁飞又问道,“那你说你想到哪个科室吧?”
“哪里!哪里!马局,我现在心里一团糟,在施南待着难免睹物伤情,我还不如远远的躲在云梦村好一些。”付品江心存感激,很坦诚有略微不好意思地说:“不怕你笑话,离婚钱我一直住在前妻家里,现在我在施南是无家可归了啊!”
马雁飞沉吟一声,接着道:“品江啊,你到人社局都六年了,我马雁飞去年三月份才从云鹤县调来,在我面前你是老同志了,我这个当局长的从来没有关心过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呀!因为安排你到云鹤县去搞扶贫工作,害得你离异,我真是对不住你啊!”
“马局你言重了!”付品江苦笑着道,“你就不要再胡乱猜测了,我和前妻离婚的事,真的与工作毫无关系!如果我前妻真是因为这个而和我闹离婚,那还真离不了!我跟你这么说吧,我和我前妻本就不应该到一起,我有时候都觉得这就是命运对我们的捉弄!早离早解脱,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马雁飞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许久,才严肃地转移话题道:“组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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