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膜拜所谓的铁饭碗!我也懒得跟你啰嗦,快去签字吧!”
“我只问你,这些年我的工资是不是大部分都按月上交给你了?五年了,就按每年五万计算,那是多少?”
“一年五万,你也好意思开口!前天我买个包也是六万八呢!你不是人社局工资科吗?张口闭口就是管全市的工资,你咋不给自己涨点儿工资啊?要不是找了你这么个破公务员拖我后腿,老娘也不至于这么节俭!”
“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在歧视我呢?!我就不明白了,当公务员到底怎么啦,我是偷了抢了还是骗了?我用你一分钱了吗?我要你养我了吗?”
“一个大男人,一年挣那么点儿,狗屁用没有,自己都养不活,欠一屁股债,还在那里神气!跟你那好吃懒做的爹一个德性!”
“我爹碍着你啥了?他管你要一分钱了还是怎么?”
“他凭什么管我要钱?!付品江,就你这样,还去精准扶贫,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你去看看,哪个贫困户有你家穷?”
“柯雪,你别忘了,五年前并没有谁在你脖子上架刀逼你结婚!”
“当初是我瞎了眼,看你老实巴交,被你的外表所迷惑,其实你就是一条养不家的狗!”
“你还是积点儿口德吧,别欺人太甚!”
“付品江我告诉你,老娘我还就欺你了,怎么地?!如果今天你敢咬我,我还真要给你点个赞!你就跟你爹一样,永远都只是个窝囊废!”
“啪!”付品江像一头骤然发疯的野兽,猛地跳起来抽了柯雪一个大嘴巴。上一回他这般气愤,还是十五年前的事情。
那年,付品江十五岁,念高一,还没有完全从失去母亲的伤悲中走出来。父亲付海清当时在云鹤县城一个建筑工地当小工,包工头拖欠了三个月工钱,父亲带着付品江去讨,央求包工头给孩子一点儿生活费。
包工头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的金链子,一边抽着烟一边耻笑父亲是个窝囊废,连孩子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当时,付品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硬生生咬掉了包工头的半个耳朵。后来,经派出所调解,父亲不仅三个月的工资被充当了医药费,还被炒了鱿鱼。
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而今天的柯雪则显得有些异常,分外刻薄,结婚五年,一贯高冷的柯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情绪激动过。
“你还敢打我!欺负我爸妈不在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柯雪显得很平静,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拨通了电话。
“喂,110吗施南府邸七号别墅楼家暴了家暴!我说家暴!对施南府邸七号别墅楼对!就是施州大道那个别墅区!”
柯雪的咆哮惊醒了付品江,他也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原本他还想着要努力挽救已经来到悬崖边儿的婚姻,所以才和柯雪争辩,不曾想一不小心被柯雪给激怒了,竟然大打出手。看着柯雪左脸渐渐浮现的巴掌印,付品江心说,这回是彻底玩完儿了。
“小雪,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付品江带着哭腔道。
“有什么话跟警察说吧!”柯雪轻轻抚摸着肿胀的右脸,眼神之中满杀气。
“小雪,你说咱们夫妻之间吵吵架,你报什么警?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这是吵架吗?我就说了句实话而已,你就拳打脚踢,如果我再说一句,你还不杀人灭口啊!?”
“我这不是失手打了你吗?你回忆回忆,结婚这么些年了,我对你说过重话吗?要不是你这么刺激我,我能打你吗?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每天挨打吗老娘我又不贱!”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跪着还不行吗?”付品江说着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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