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沈致远所率枪骑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清安亲王岳乐,战至最后,身边仅余数十骑,面对沈致远率众而来,最后自刎于沐水岸边。 沐水由北向南,流经战场水域,河水赤红,月余不散。 史载此战为“郯城战役”,但并未记载我军伤亡人数,和清军伤亡人数,只是笼统地记载为大捷。 可沐水周边百姓,却将此战称为“斩魔四日”,可见此战之激烈、手段之狠绝。 每每有娃儿啼哭不止时,皆用一声“当心引来沐河恶鬼”恐吓,孩啼即止。 而我方主将沈致远,一战成名,终于圆了他少时成为儒将的梦想,但,也被百姓形容为“当时钟馗”。 真是可惜了咱沈公子风流倜傥的那张俊脸了。 ……。 东、西两路,先后大捷,清廷京畿的大门已经向北伐军洞开。 长江南北百姓一片欢呼。 不管是抱以何种梦想和期盼,送子侄上战场,成了一时所有人想做,或者正在做的事。 用吴争的话说,咱们,如今唯一不缺的,就是人。 如同两年前,吴争对阿济格“自豪”地说咱唯独不缺银子一样,此时此景,此话不虚。 百姓甚至不要子侄参军前所发的那笔安家费。 吴争虽然不想省,但最后在所有将领的劝说下,也就迫于形势,点头允了。 人哪,终究不能太过得意! 一分钱难死英雄汉! 此话绝不为虚。 一年多的战争,二十万北伐军打到现在,伤亡不下四万,可一汇总,有了二十八万之数。 这让吴争一边内心窃喜,一边却只能摇头苦叹。 军队多了,对北伐自然是好事。 可二十八万张嘴,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而新兵的大量充入,使得各部、各卫不得不暂时进入休整。 这直接使得北进的速度,被迟滞。 因为有一点是必须直面面对的,那就是枪械和弹药的补给不上。 吴争已经数次传令,勒令大将军府对松江军工坊进行扩张。 甚至于传令宋安,以长林卫接手军工坊的安保。 然而,传回的消息,千篇一律……需要时间。 不仅吴争觉得郁闷,连带着扬州、淮安以北的各军将士,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真打得家底空了吗? 空到连最后临门一脚,都抬不动了吗? 吴争决定返回杭州府,亲自去监造。 可世事总不如人意,吴争这边抬脚要走,却走不了。 ……。 济尔哈朗率清使团来了。 年近花甲,清廷硕果仅存的老“叔王”来了,这个“面子”,吴争得给。 先不论敌我阵营对立,就说济尔哈朗私下与江南商会的那些勾当,吴争也须给他这份薄面。 再则,人家好歹将孙女嫁给了钱翘恭,说起来,多少与吴争有那么些关连。 吴争原本是想推迟一天回杭州府的。 可与济尔哈朗一席交谈之后,回杭州府的想法,再也寻不见了。 济尔哈朗是代表清廷来和谈的。 和谈? 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和谈,恐怕是晚了。 对此吴争没有兴趣。 可济尔哈朗接下来说的话,让吴争慢慢改变了想法。 “退回关外?”吴争惊愕,怎么听着就象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济尔哈朗老神在在地撸须道:“我大清入关,本就是受大明原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之邀助大明平乱讨逆,如今李贼已灭、天下靖安……既然中原百姓不愿为我大清子民,我朝为天下生灵计,欲退回关外……。” 吴争有些反胃,狗X的,这理由都说得出来? “吴三桂是谁?” 济尔哈朗一怔,停住滔滔不绝的话头,惊讶地看着吴争。 吴争慢条斯里地啜着手中茶,“璞”地一口,吐出一片嫰叶。 啧啧,这模样,哪象堂堂监国吴王殿下的风范? 这就是一街边茶摊上的一个小混混。 然而,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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