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书友“地沟里的黑鱼”投的月票。 吴伯昌轻抚摸着宋安的头,“好孩子……这事你不必担心,争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如果真不讲理,还有老爷呢……你尽管做自己该做的事去!” 宋安被吴伯昌这一句承诺,心情顿时一松,“多谢老爷!” 吴伯昌微笑道:“你的婚事……咱不急,待北伐功成之时,咱们上京城,好好挑选去!” 宋安也笑了起来,“听老爷的。” 来时满心踌躇,走时一身轻松。 人,最难战胜的,就是自己心中的魔。 ……。 吴争究竟“懂了”什么? 很简单,杀人,其实是种艺术。 杀人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杀鸡儆猴。 陈子龙必须死,但怎么杀,须商榷。 怎么用他的死,来惊醒世人,并防止仇恨无休止的扩大和漫延,才是吴争需要做的事。 但吴争心里清楚,杀陈子龙,不易。 之所以避开熊汝霖等人,并非吴争怀疑他们,而是吴争知道,他们一定会替陈子龙求情。 这与他们的忠诚无关,只关乎……同气联枝这四个字。 文人相轻,但文人皆懂得一个道理,唇亡齿寒。 吴争要去狱中见见陈子龙。 但,见之前,吴争还得先见一人。 ……。 “老臣拜见监国吴王殿下。” 莫执念一如既往地执礼甚恭。 “莫老太见外了……快快请快。”吴争一如既往地热情有加。 “今夜来见莫老,不为其它,就想听听,莫老对处置陈子龙的意见。”吴争说得很随意。 莫执念却不敢随意地理解。 “还请王爷赐下条框来……老朽方能为王爷提些浅见!” 吴争笑道:“此地无他人……以咱们的交情,不必避讳……只管讲来。” 莫执念稍作思忖,轻声道:“那老朽就放肆了……老朽心中,有上下二策,可供王爷参详。” “唔……讲来听听。” “下策为择一日,由按察使定其罪,然后明正典刑,如此,可消弥坊间杂音……。” “那附从之人呢……那人数可不少?”吴争打断问道,“还有,杀陈子龙这些的大儒……又怎会不引发江南各府文人的反对,不瞒莫老……孤回杭州之后,还没见过大将军府诸公,今夜来,就是想向莫老讨计。” 莫执念认同地点点头,道:“故此为下策……。” “那就不妨说说上策。”吴争微笑道。 莫执念身子不由地一颤,他慢慢抬头,正视吴争,“如今我军节节胜利,北伐功成近在咫尺……王爷登上大宝之日,已是不远……恕老朽妄言,王爷何不一示宽仁,赦免陈子龙之罪呢?” 说完,莫执念紧盯着吴争的脸。 然而吴争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来。 “孤是不是可以认为,莫老这是……在替陈子龙说项吗?” 莫执念亦是平静地答道:“老朽并非替陈子龙说项……而是在替江南读书人求情,恳请王爷,为天下读书人……留些种子!” 吴争笑着看着莫执念,“难得啊……莫老商贾人家,竟也能为读书人出项了。” 莫执念正色道:“王爷误会了。” “哦?” “老朽本意,其实为得是王爷您哪!” “哦?” “王爷有日面南北背北,天下苍生皆为王爷子民……孰亲孰疏、孰轻孰重?” 吴争微笑道:“莫老言之有理,天下人不分贵贱,皆是新朝子民……可这其中,应当不包括象陈子龙这般谋逆之人吧?” 莫执念闻听,身躯明显一颤,但他依旧坚持道:“卧子先生此次谋反,其罪不假……然其情可悯!” 吴争仰头打了声哈哈,“孤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谋逆之罪,还有可悯的说法。” 莫执念道:“卧子先生为明人,效忠于明室,无错!” “那他完全可以待在应天府,何必来杭州?”吴争反驳道。 莫执念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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