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道:“只要击退吴争……到时,如果晋王欲行废立之事,孤愿尊奉晋王为君,如果晋王依旧想继续复明,本王助晋王登上辅政王之位……如何?”
李定国抬头,看着吴三桂,“那你……想要什么?”
吴三桂头一抬,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看着李定国的眼睛,道:“本王要求不多……蜀地及以北,有此封地,本王愿替晋王镇守西北!”
李定国脸色抽搐,半晌,沉声道:“可某手里也就三万兵马……就算与你合兵,怕也难抗吴争手中右营十万大军……况且,商城以北,有北伐军、左营、建阳卫……!”
吴三桂摇摇头道:“晋王多虑了,据本王侦知……北伐军池二憨部与阿济格力战之下已溃,所剩不多,不足为虑……左营、建阳卫虽尚存,可兵力不足以威胁到你我……至于右营,难是难了点,可有晋王在,也不足为虑!”
“何意?”
吴三桂呵呵一声,盯着李定国,道:“晋王与吴争好歹有翁婿之义……吴争自然不会防患晋王突然发难!”
李定国眼一睁,“你想让某偷袭吴争?你将某看成什么人了?!”
吴三桂扭头淡淡道:“情义二字,在这乱世之中值几个钱?只有到手的利益,方可让自己活下去,活得比人好……与权倾朝野亦或面南背北相比,更是不值一提……孰轻孰重,还请晋王权衡利弊……本王,等你回音!”
李定国狠瞪着吴三桂,紧抿着嘴,不作声。
吴三桂起身,“不过……最好不要过了今晚,真要等到吴争攻城,那时,就算本王想助晋王一臂之力……也是有心无力了!”
……。
“你说,怎么办?”
李定国发着牢骚,“吴贼根本没有丝毫降的意思……你想化干戈为玉帛,痴人说梦!”
吴争微笑着道,“晋王误会了,我哪是想收容吴三桂……我就是眼馋他的那支骑兵罢了,当然,能不上将士流血,总归是好的。”
“可奈何人家不乐意啊……怎么,你想牛不饮水强摁头啊?”
吴争呵呵笑道:“晋王别急……蒋全义。”
“末将在!”
“按早上标定的位置,再打上一轮。”
“是!”蒋全义兴奋地去了。
“有何用?”李定国皱眉道,“想恐吓吴贼,你太小看他了!”
“给他些压力,总是好的。”吴争笑道,“他要晋王偷袭我……晋王不妨顺他的意……偷袭我呗!”
“你……!”李定国跺脚道,“你以为吴贼那么好骗?作戏瞒不过他!”
“我可没想瞒过他。”
“你是说……来真的?”
“不,不,晋王误会了!”吴争正容道,“不管死伤的是右营将士,还是大西军将士……都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我再不着调,也不能拿将士性命儿戏!”
“那你何意?”
“吴三桂……想跑!”吴争缓缓说道。
李定国一怔,“胡说……他都有意与某联合……按他的部署,确实有与你一战之力,怎么会想到逃跑……再说,他能跑哪去?”
吴争伸手,将李定国拽向案台,指着案上地图,道:“要是换作在阿济格所部覆没之前,那我还真信了他的意思……可如今……晋王请看,整个河南中、北部,皆无与他吴三桂抗衡之势力,甚至大半个山西,也在他的兵锋所指……他往北退,以开封、长安一线为屏障,以他的兵力,足以在短时间整肃清廷在各府残兵……到时,就算你我合兵一起,怕是也难在短时间内对他形成有效的威胁……何况,晋王若真偷袭了我,北伐军和大西军之间见了血,那可不是轻易能化解得了的……而吴三桂就趁着你我发生龌龊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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