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知道火候不能太过的道理,于是正色道:“是马某人的意思。” 吴三桂顿时怒了,他紧蹩眉头,瞪着一双三角眼,阴**:“马兄这是消遣本王来了?” 马士英忙道:“不敢……马某怎敢消遣平西王呢?” “那为何耍弄本王?!”吴三桂大喝道。 马士英忙解释道:“王爷息怒……容马某详禀。” “如今局势,不消马某解说,王爷自然一清二楚。” 这开场白,吴三桂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只是哼了一声作罢。 “我王手二十万北伐军虎贲,枕戈待旦,不日便会全力北伐……海州、兖州、徐州一线敌军南下,只是暂时的,准确地说,这只是……嘿嘿……。” 吴三桂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士英,可心却一阵乱跳,果然如我所料,吴争小子真是佯败,给清军布下了陷阱。 “本王不信,如今端重亲王博洛所部大军士气如虹,据报,兵锋已入徐州、海州……反观北伐军,却屡屡败北、不断后撤……马兄休要在本王面前故弄玄虚了吧!” 马士英微笑道:“王爷是个战场宿将……应该知道撤退和溃退的区别,敢问王爷,可接到我北伐军战损失巨大的消息?” 吴三桂只是打了声“哈哈”作罢。 马士英也不追问,继续道:“我王曾说,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我王还说,有一种失败叫占领,有一种胜利叫撤退……王爷以为然否?” 吴三桂神色一紧,他心里翻滚着巨浪,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才,这两句话,着实契合了兵法精要……太可怕了! “马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日你就算说破大天来,本王亦是不信!” 马士英不以为意,微笑道:“讲不讲在我,信不信,在王爷。” 吴三桂脸色一沉,“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此话,转于清廷和英亲王阿济格?” “许多时候,明知道眼前是坑,却只能闭眼当作不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马士英淡淡说道,“阴谋与阳谋之区别在于,阳谋避无可避,阴谋只在朝夕!” “这也是吴王说的?” “是,也不是!”马士英平静地道,“我王既然派马某前来出使,就不怕王爷向清廷告密……王爷,你会吗?” 吴三桂仰头一声哈哈,避口不答。 马士英也不再问,继续道:“清廷已似日落西山,好景不长了……王爷是个聪明人,当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不用马某赘言啰嗦吧?” 吴三桂不再回避,直问道:“为何要杀永历……那可是弑君?!” “君?”马士英挑挑眉毛,满不在乎地反问道,“谁之君?” 吴三桂顿时明了,可追问道:“既然你说,这不是吴王的心意,你又何敢擅作吴王主张?” 马士英诡秘一笑,默默地看着吴三桂。 吴三桂沉吟起来,很快,想明白了马士英的用意。 但吴三桂却装作不解,“你可知道,一旦弑君……不但本王的名声彻底完了,恐怕吴王名声也会因此被连累……本王不信,吴王会想不明白这点?可你擅作吴王主张,到时,吴王第一个饶不了你,连本王也脱不了干系……何苦来哉?!” 马士英正色道:“王爷做了清廷的平西王、永历朝的平西王……若还想做建兴朝的王,怕是,不太容易吧?” 吴三桂眼一瞪,“这话何意?本王麾下十万精锐之师……何处不可做个王?” 马士英效仿吴三桂,仰头“哈哈”一声,不说话了。 吴三桂恼怒地瞪着马士英,半晌,问道:“可这么做,并不为吴王所喜……本王有何好处?关键是,杀了永历,吴王头上还有建兴帝……他有何好处?” 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马士英悠悠道:“看来……王爷的消息,并不灵通啊。” “何意?” “我皇……驾崩了!”马士英悠悠道,神色全无悲戚之意。 吴三桂这下是真惊到了,难道,吴争真得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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