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鳌拜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他面前这支火枪兵一如既往地连射,不需要装填时间,几乎是从不间断地在输出火力。 当然,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只是鳌拜一种错觉罢了。 在圆形工事的沙石袋后,有着上、中、下三层火力,用替换、接替地方式延续着火力持续输出罢了。 这一场骑兵冲锋下来,三千清军骑兵,活着回去的还不到三成,就一柱香的功夫,全交待在那了。 如果不是清军分成多个方向进攻,恐怕连一成都不剩。 鳌拜这时才明白,双方战力不在一个级别上。 由此,他在先后折损了近五千人后,终于认清了形势,改变了方法。 这方法其实也简单,打不过,总躲得起吧? 一向强悍的鳌拜,也向现实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绕过宋安构筑的圆形工事,继续向南挺进。 这方法很“懦弱”,但非常管用。 鳌拜等于无意识之中,将皮球一脚踢向了宋安脚下。 宋安痛苦了,他的任务是阻止鳌拜大军南下,可才一天半时间啊,如果让鳌拜大军及时赶到滋阳,后果不堪设想。 在清军主力绕行之后,宋安不得不率部主动出击,分成左右两路,从侧面阻击清军。 这等于是被清军达着鼻子走了。 也就正合了鳌拜的心意,鳌拜迅速下令,两支各千人的骑兵迅速由两侧向中间穿插,然后与两侧被宋安阻击的清军,形成东南西北四面合围之势。 局势异常危急,危急到三千火枪兵命悬一线的地步。 清军火枪兵同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向锐士营射击,同样可以用密集来抵销精准的不足,等于将双方火枪兵拖到了技战术的同一水平线上。 而清骑以散兵线,四面八方向火枪兵发起冲锋,没有防御工事的火枪兵,心理承受力完全不一样,而且,枪支依托工事和端在手上射击更是完全不同。 随着骑兵冲近,开始与火枪兵外围接触,火枪兵纷纷被屠戮,根本无力自保。 眼见全军覆没就在眼前。 这时,救星终于到了。 ……。 钱翘恭来得确实迟了,至少迟了一天。 虽然宋安动身早于钱翘恭,且从徐州传令给钱翘恭也要至少两天时间。 但钱翘恭所率的,全是骑兵。 速度快,且离小汶河要比宋安近得多。 按理,风雷骑应该早一天就到了,也就是宋安在小汶河河面上疯狂射杀清军,接敌的那个时间。 钱翘恭为何晚到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但凡身藏利器者,总想着拿出来“显摆显摆”。 与清骑野战,钱翘恭虽然不惧,但也知道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不是靠短时间可以消弥的。 风雷骑组建才一年多,虽然其中有象黄驼子那样从原枪骑营来的老兵,可人数占比毕竟不多,而即将要面对的,那可是满骑精锐,真正的真金白银。 所以,钱翘恭绝不想“敝帚自珍”,得把小林骑带上,怎么着,那也是名副其实的战场之王啊。 当然,钱翘恭是不会承认,小林骑身上所着的铁甲,每一件都是从多尔衮倾尽心血的铁甲重骑身上扒下来的,连战士胯下的战马,也是多尔衮“送”的,不,准确地说,那场仗还真不是多尔衮指挥的,是蓝拜那蠢货指挥不力所致,如今这蠢货在海州也被岳乐当成了儆猴的鸡枭了首,想来在地下见到多尔衮,还得再被枭一次。 三千多风雷骑,加上八百小林骑,这阵容足够强大了。 一旦与锐士营东、西呼应,其势足以摧毁任何一支精锐。 可鳌拜确实有两把刷子,有道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在风雷骑刚刚从龟山方向显露痕迹之时,鳌拜就已经迅速调整了战术。 按理说,在敌人有援军骑兵到来时,鳌拜应该调骑兵去阻击,然后尽快解决眼前战场,再合兵解决援军。 可鳌拜做出了截然不同的战术调整。 他令步军中的弓弩手、火枪兵东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