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开始时,就是诈降,对吗?” 沈致远沉默。 “一直没有改变过,哪怕是娶了我为妻?” 沈致远还是沉默。 “你知道阿玛临终交待大王和我……择机杀你,对吗?” 沈致远依旧沉默。 “你从来都没有将我当作是你的妻子……哪怕只是一天,对吗?” 这次,沈致远有了反应,他慢慢地摇摇头。 东莪眼中闪过一丝光,“是什么时候?” 沈致远看着东莪的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为她压压锦被,然后又摇了摇头。 东莪惨笑道:“你其实和阿玛是相同的人,都视我为你们操纵的棋子、工具……沈致远,你不得好死!” 沈致远长吁一口气,黯然道:“先养好身体……不必想那么多,你放心,等回了杭州府,没人敢为难你……。” “杀了我。” 沈致远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我不死,我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无时无刻地都想着怎么杀你……杀了我!”东莪嘶声尖叫道。 沈致远在东莪的叫骂声中,慢慢退出车厢,向医护们确认了东莪性命无虞后,沈致远准备下令返回城中。 而这时,巴哈纳所派的信使急驰而来。 沈致远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空,如哭似嚎地发出一声渗人的吼声。 ……。 滋阳城被攻破。 仅用了三天。 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哪怕是陈胜、吴争,连同沈致远、巴哈纳,这是一场以少胜多的攻城战。 攻方兵力仅不足三万,而守方就算刨去巴哈、沈致远纳二部,城中守军不下四万人。 按陈胜的话说,他都没当日攻下南门的思想准备。 但城确实被攻破了,这是不容怀疑的事实。 巴哈纳死了,他是力战而死的。 在得知沈致远率部前来时,巴哈纳是欣喜的。 可新军一到,就对巴哈纳所部施以火枪齐射,巴哈纳所部怎么也想不到,新军会一言不发在他们的背后开枪。 一时间,死神毫无怜悯之心地挥动了它的镰刀。 南有敌人破城而入,北有“友军”身后捅刀,是个人都知道,唯一能保命的方法就是投降。 巴哈纳在狂喷一口血之后,率他的亲卫骑兵转身,对沈致远所在的方位,发起了正面拼死突击。 这已经不是正常的战斗,巴哈纳放弃对军队的指挥而发动这次搏命,也不为突围,为得仅仅是报复、泄愤。 沈致远安排了上下七层的横列火枪兵,疯狂地收割人命,密集的弹丸编织出一张死亡的网,流弹甚至伤着了刚刚破城而入,准备配合沈致远部围剿残敌的北伐军将士。 巴哈纳足足三千人的亲卫骑兵,一排排地倒在冲锋的路上,竟无一人投降、逃窜。 连同巴哈纳本人,他在中枪的那一刻,还在指着沈致远大骂,可在他力尽倒下之时,他距离沈致远所在位置,尚有二里之遥。 巴哈纳和他最后几个亲卫骑兵倒下时,数里长的大街上,有过很长一阵的静默。 不管是新军,还是北伐军,都默默地看着满街的人尸和马尸。 勇士,可以得到尊重,不管立场。 ……。 陈胜与沈致远会合之后,迅速分兵。 陈胜率部扑向东门扫荡敌军残余,沈致远率己部攻向城中心原本多尔博的王府。 至当日午后,滋阳城整个落入北伐军控制之下。 当陈胜到王府准备与沈致远商议后续事宜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王府前血流成河。 沈致远将多尔博势力中的满汉文武,几乎杀绝。 至少有六、七百个人头被堆砌在王府前,成了一座“景观”。 而杀人还在继续,此时杀的,就是城中降军,这个数量可大了去了。 震惊的陈胜,赶紧上前去阻止沈致远的肆无忌惮。 好在,沈致远此时邪火已泄,没有反对陈胜的劝阻,结束了这场疯狂地屠杀。 至此,滋阳一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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