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这一声,倒是李过真心实意的,此事对他而言,确实是心中一块巨石,自战后起,李过越来越觉得,广信卫将士开始与自己疏远了,虽然明面上看不出来,可许多事,心,能感觉出来。
吴争能公开在北伐军大部分将领面前,替他为这事定性,李过确实很感激。
“你先别回临淮了,广信卫先由刘体仁代着。”吴争不带一丝火气地说道。
李过大惊,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譬如鸿门宴、杯酒释兵权……。
“王爷,你这……。”李过大呼起来,“李某不服!”
气氛迅速凝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过。
李过心里一阵冷,这里,都是吴争的拥趸,哪有他说服不服的余地?
李过张口结舌,愤怒地盯着吴争。
“随我回杭州府。”吴争不容抗拒地道,“你该去探视探视忠义夫人了。”
说到这,吴争再不去理会愤怒的李过。
“诸将听令!”
堂内齐唰唰一片肃立。
“三天之后,广信卫配合池二憨部首先向凤阳发起攻击……五天后,吴淞卫入青州界,配合沈致远部新军合围安东卫……风雷骑由莒南方向北上,从莒州迂回,赶在敌人撤退之前占领诸城……咱们可以放过多尔博部,但总不能将岳乐部放虎归山吧……令陈胜率第一军有力之一部赶往下邳,以防备徐州敌军突袭……令张名振、王一林水师……。”
“我等遵命!”
……。
赣榆岳乐再败北撤的消息,震动了清廷。
到这个时候,就算有些人想故作不察,恐怕也不行了。
事实上,赣榆的丢失,其带来的后果比凤阳府丢失不逊半分。
一旦北伐军进入青州界,对清廷而言,那就是卧榻之边了。
还能睡得着吗?福临确实慌了。
太和殿内,黑压压地一片文武群臣,个个脸色苍白、低头垂目,愣是没一个献策,可以为君分忧的。
几乎所有文官? 都不赞同此时与建兴朝进行一场决战? 他们更愿意朝廷继续派使团与建兴朝交涉,谋求和平。
可问题是? 这次的战争不是清廷发起的? 主动权并不在清廷。
而清廷前后两次派钱谦益率使团出使,第一次去了应天府? 结果建兴朝根本不搭理,甚至朱莲壁连接见都没有? 只是派黄道周出面打发了事? 钱谦益黯然而返。
第二次,钱谦益明里受福临所托,暗里奉济尔哈朗吩咐,去与吴争谈判? 可吴争已经在钱谦益过黄河前? 就将勒度释放,加上吴争南北奔波,钱谦益不着吴争,只能再次无功而返。
这样一来,没人再敢向福临谏言出使了。
……。
赣榆岳乐再败的消息? 更惊动了原本已经不问朝政的布木布泰。
当天晚上,布木布泰在武英殿? 与福临一起,召见诸臣。
“南边强敌兵临城下……皇帝? 是时候摒弃前嫌,共同抗敌了。”布木布泰的语气阴沉? 她知道福临年少? 跃然亲政? 可大权旁落,这话明着是对皇帝说的,可实际上,是对济尔哈朗等宗亲诸王,和洪、范等掌握着实权的汉臣说的。
“我大清到了生死存亡之时,诸位还在为一己私利内讧……若社稷倾覆,诸位如何见太祖和先皇?”
布木布泰的话不可谓不犀利、不可谓不一言中的,可如果犀利真的有用,治天下仅凭言官就够了,他们可是行家,特别是降清明臣,那进言可都是一套套的,说上半天都不带打噎的。
洪、范等人都沉默不语,宗亲诸王也是,包括叔王济尔哈朗在内。
福临的身子在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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