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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博语塞,看着沈致远,等待着沈致远继续往下说。
“可我朝这些居上位者,正在重演前明往事,明知火器犀利,却因一己私利弃之不用,美其名曰,这是保全满族勇士固有传统……济席哈、蓝拜等人,便是其中佼佼者。”
说到这,沈致远看着多尔博道:“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世子啊,要让一个人长记性,就得让他亲自尝过失败的滋味,济席哈、蓝拜等人,便需要这等滋味才能让他们长记性,也只能这样,世子在日后组建、扩编火器军,才会减少各种不必要的阻挠。”
多尔博点点头道,“额驸金玉良言,我记住了……只是,济席哈若败,阿玛的二旗大军……额驸总不能为了让他们长记性,而毁了二旗大军吧?”
沈致远笑了笑,道:“世子放心,我有分寸……此战,济席哈最多只是败,绝不会伤筋动骨。”
多尔博不解地问道:“都说兵败如山倒……额驸为何如此断定?”
“吴争在徐州的兵力不足,补给困难……事实上,大将军府的财力已经到了极限,我有三万大军驻囤衮州,吴争必须顾忌,否则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战,这是其一。再则,我刚得报,杭州府面临海外诸番的联合舰队威胁,起因也是吴争的大将军府为此战强行征用了诸国商人囤积货物,这样一来,吴争须立即赶回杭州灭火,自然不会有精力在徐州与我军决战。最后,如果吴争与我决战,双方必是两败俱伤,真正得利的会是谁?”
多尔博想了想道:“义兴朝……还有南面郑森、永历朝,对吗?”
沈致远笑着点点头道:“世子果然聪慧过人,不过世子还漏了一个。”
多尔博心中一动,冲口道:“我朝?”
“没错。最得益的就是朝廷,一旦我军折损,实力削弱,先王想占据四府之地以求世子自立的部署,就无法实现,朝廷可以一纸诏书,逼迫世子回京,最后世子或许就以一个虚爵渡此一生,这还是好的。”
多尔博脸色一变,想了想终于问出了他一直忧虑的问题,“我们真要与朝廷对立吗?”
沈致远正容,严肃地对多尔博道:“先王尸骨未寒,世子就忘记了杀父之仇了吗?”
多尔博呐呐道:“可阿玛是薨于吴争之手。”
“不!”沈致远断然反驳道,“若不是朝廷、英亲王见死不救,徐州如何为被吴争占领?若不是朝堂上欲除王爷而后快,王爷又怎会宁死不回京城?王爷,就是被朝廷逼死的!这一点,世子勿须置疑!”
多尔博怔怔地点头,“额驸所言有理,可……可我不想与朝廷对立交战。”
沈致远哂然道:“我可没有说要反叛,王爷也没有这意思……王爷的意思是,据四府而立,与朝廷分庭抗礼……事实上,按王爷的身份,这四府之地少了……世子可以权当是封地就藩了。”
多尔博听了,笑了起来,“听额驸这么一说,也在理。阿玛是皇父摄政王,这天下本就该有阿玛一席之地,我做为世子,承袭父荫,更是常理。”
……。
吴争终究不是神仙,可以完全预判到战场的每个细节。
这譬如,清军有重装铁甲兵。
火枪的弹丸,击打上去,也就一溜子火星。
只有正面击中,才能对敌人造成一定的伤害。
济席哈不傻,到此时还没预防到北伐军的火器,那他就真该死了。
济席哈的部署中规中矩,当然,这是指按清军的作战方式。
三百重装甲兵先登,三千用以登墙的步兵随后,最后是一千弓弩兵压阵,这个阵式,按吴争的话来说,就是三十年不变。文新学堂
可就是这个阵式,让北伐军吃足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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