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安受重伤,让他的亲兵发疯般地抢上前去,以自己身躯将方国安保护起来。
金声桓的骑兵一掠而过,倒是没有机会再向方国安挥刀。
第二轮冲锋之后,方国安身边已经不到百人,方国安自己也已经痛得无法自持。
眼见第三轮就是最后一轮时。
援兵,终于到了。
池二憨率一支骑兵赶到了。
张国维派池二憨率部攻打绍兴府,他的用意与吴争令方国安进攻绍兴府大同小异。
就是牵制绍兴府金声桓部。
不过吴争的目的在于,不使金声桓增援沥海、瓜沥及平岗山。
而张国维的目的是,牵制住金声桓部,以便使得自己能率军收复驿亭。
但不管怎么说,二人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殊途同归了。
池二憨当时是想灭了王得仁部的,却被张国维阻拦,心中的郁闷和憋屈难以发泄。
从平岗山至绍兴府百里多地,他直接就令步兵尾随,自己率一千骑兵充当先锋了。
金声桓没有机会组织第三轮对方国安部的冲锋了。
听到马蹄声,金声桓就估计到了来敌的数量在自己之上。
没得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冒险,金声桓立即下令回城。
眼见清军骑兵呼啸掠过,方国安死里逃生之际,满眼是泪。
手没了,他的宦海生涯就断了。
见过断臂的文官、断臂的监国,可谁见过断臂的将军啊?
就在方国安自怨自艾之际,战场再次发生变故。
金声桓情急出错,他的撤退让从南门迂回的清军扑了个空,迎面撞上了赶来的池二憨部。
没有丝毫悬念,池二憨正愁没处发泄,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如同金声桓率骑兵招呼方国安一般,来回犁了三遍,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立即将这支辛苦赶来,却没有丝毫收获的清军偏师,葬送在了西门外。
最后,池二憨心满意足地收手,带着手下来到方国安身边,他轻蔑地扫了方国安一眼,下令道:“来人,将这叛贼拿下。”
眼见池二憨部属抽刀上前,方国安急呼道:“池将军且慢,方某受镇国公之命攻打绍兴城……不信你看,方某所部正在城墙上与清军激战。”
池二憨早就看到了,如果不是这样,犁过清军的骑兵,早就顺势犁了方国安部了。
只是池二憨确实不知道方国安受了自家少爷的命令来攻绍兴城,他还以为是方国安与清军发生内讧狗咬狗呢。
听方国安一喊,池二憨这才挥挥手斥退了士兵,来到方国安面前问道:“此话当真?”
方国安痛得冷汗直流,可不说清楚,他生怕池二憨对他的麾下不利,强撑着答道:“池将军若不信,镇国公最多再两个时辰就会从三界赶来,到时一问便知。”
池二憨闻听,心中信了大半,虽说他奇怪方国安怎么听自家少爷的命令了,但池二憨深信他的少爷无所不能,这种怪事,见怪不怪了。
于是池二憨道:“我部任务也是攻打绍兴城,后军随后就到,你部要不撤下,要不听我指挥。”
方国安闷声道:“既然你我任务相同,如今我已重伤在身,军队就交由你指挥吧。”
池二憨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回头下令,让军医为方国安包扎。
……。
撤回城中的金声桓,心中那个郁闷是无以复加。
这叫什么事,好好地一场歼灭战,因一支明军骑兵的突然出现,化为了一场泡影,最让他心痛的就是那支偏师。
金声桓不是不想救,实在是不能救。
撤回城中前,地那支偏师还没出现,战况突变之下,金声桓阴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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