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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仁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吴争的意思,吴争的意思是,让定海水师牵制住北岸清军,至少让清军无法支援南边镇江府,这样就可以用步兵收复镇江,否则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实在不妥。
不想王之仁依旧摇头,他正容道:“不是本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本公麾下水师已经折损近半,你要攻镇江,清军必定不肯眼睁睁地看着镇江陷落,失去一块跳河反,会拼死援救,那么势必再打一场水战决战,可你也应该清楚,这战之后,本公麾下水师必将伤亡殆尽,先不说本公是否舍得,就说你临安伯,没有了定海水师威慑北岸清军,到时你以何屏障,来固守应天府?”
吴争懂王之仁的意思,从整体实力上而言,自己根本不可能与清廷相提并论,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大明疆土的满清,其征发能力是自己的十倍,乃至数十倍,拼消耗肯定是拼不过的。
从这方面来说,王之仁说的对,定海水师如今就是守住应天府必不可少的一支战略部队。
无定海水军则无江防,无江防则无应天府城防。
吴争失望地道:“这么说来,就眼看着镇江府落入清廷手中?”
王之仁突然微微一笑道:“镇江府虽然地处紧要,但依本公估计,清廷也未必敢再打下去。”
“此话何意?”
“经之前一场水战,清军的伤亡比定海水师更大,也就是说,只要定海水师还在,清军就不敢渡江,当然如果临安伯执意收复镇江除外,因为这会让清廷彻底失去经略江南的可能。换而言之,虽说北岸囤兵数万之众,可如果这支军队有了闪失,江北数十府就在短时间失去了足够的兵力压制民众,就会一片大乱。换作是临安伯,敢继续打吗?”
吴争闻听点头称是,王之仁说得在理,如今清廷在西北、西南与湖广、江西,还有绍兴府三路用兵,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如果再在长江沿岸损失大军,那江北至北直隶恐怕再无一寸安乐之土了。
这么一说,吴争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其实吴争心里清楚,自己也打不下去了。
甚至这应天府也是意外得来的,若不是从土国宝口中听说应天府守军薄弱,就算吴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狂妄。
从北伐以来,手中六、七万大军,折损数早已超过二万人,而要部署在这么大一片光复的疆土中,所剩的这些军队还远远不够。
刚刚得到消息,绍兴府陷落,池二憨增援绍兴府的五千人已经被拖在平岗山,无法回援应天府了,而他留在杭州府的五千人,根本不能动。
当初留在杭州府的只有六千新兵,加上池二憨带去的五千人,也才一万一千人,万一多铎挟攻破绍兴府之势渡江北上……这一万一千人万万动不得。
吴争这时才感觉到手中兵力的拘紧度,竟比清廷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之仁看着吴争脸色阴晴转换,沉声道:“吴争,不是本公依老卖老,锐意进取固然是好事,但任何事过犹不及,你此次北伐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此时需要的不是进攻,而是整固。如果不能见好就收,恐怕对朝廷、对你自己都是一场灾难。你可知道,你所光复的几府之中,有多少清廷细作?你可知道,这几府之中,你留下多少驻防军队?本公可以负责任地说,再不加以整肃,一旦乱起,便燎原之势。”
吴争听了暗自惊心,他是清楚所占各府的驻军的,为了召集最大限度的兵力,偌大的苏州府,仅留有八百驻军。
八百啊!其余各府,可想而知。
所以,吴争对王之仁的话深以为然,点头道:“兴国公金玉良言,吴争受教了。只是,就算我肯停战,清军也未必肯善罢干休。”
这话也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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