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儿都没有。
“二把啊,你到底跑哪去了?你是不是要急死义父啊!”
张德茂仰天长叹。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天桥上。看看天桥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是左二把;看看天桥下,人往人来,也没有一个人是左二把。
“我的义子,二把啊,你到底去哪儿了,义父把你带出来,本来是想好好玩儿的,结果却是这个样子。我这老头子,还活得个什么劲哪!我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想到这儿,张德茂就真想从这天桥顶上跳下去。
“我说年轻人,你可不敢轻生哪!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就尽量往开想,如果实在想不开,就跟我说说。”
这时,走上来一个年纪大的人,他一把拉住张德茂,就劝他别轻生。
“大爷,您说,我可怎么办哪!”
张德茂真有点得病乱投医的意思,见了谁都像是救命稻草,就跟人家诉说,好像跟人诉说就能讨得人家的主意。也不是就能讨得人家的主意,至少可以释放心中的烦恼和压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你这样吧,你就干脆做出个跳天桥的样子,惊动一下众人,看看里面是不是就有你的义子。如果他要看到你的话,他一定会上来阻挡你。那你不就找到他了。”
老者为张德茂出了个看起来是上等的主意。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那我就试试。”
“你就要造成那种跳天桥的势,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把你的孩子吸引出来。让他来找你。”
“哎呀,我不活了,我要跳天桥,我丢了儿子,活不了了。”
张德茂一边大喊,又一次次扑到天桥栏杆上,腿一跨,脚一抬,身子抱着栏杆,就不动了。
“你得往下跳呀。你这个样子,谁能来救你!你看人们连看都不看你一眼,哪里顾得上救你。为什么?因为,一看你就不是真心跳。”
老者鼓励他假戏真做。
“我怎么能真的跳下去呢。我真要跳下去,那还能再找到我的二把吗!”
这时天桥底下有人说话了:
“喂,天桥上那个寻短见的人,你不是要跳天桥吗?快点跳吧。我都等不及了。”
“你等啥等,你跳吧,我才不跳呢。”
张德茂冲桥下骂了一声,就赶紧往天桥底下跑。因为有些人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还真指望着你从天桥上面跳下去,看热闹呢。
“二把啊,你要是真丢了,义父我也就不活了。”
张德茂一边哭一边喊,一边往左氏车轴铺子里跑,真正是失魂落魄,无可奈何。
快要转弯儿时,见一个地摊边蹲着一个人,正拿着一个泥人张,在手里把玩,看上去,像左二把的模样。他止住哭声,围着那人,弯腰低身,看了半天。
“哎呀,不是二把是谁。二把啊,你让我找得好苦呀。”
“义父——”
原来真是左二把。
“你怎么就跑得不见影儿了?”
“我一看找不着你了,就凭着记忆往回走。”
“你能找得回来吗?”
“怎么找不回来?这路我走了无数次了。”
“哦,那敢情好。”
“可是,我快到家门口了,又不敢回去了。回去跟父亲怎么说呀,所以就在这儿耗时间。等您。”
“为啥?”
“我怎么交待我爹呀,因为我把您老人家给丢了。”
“咱俩是谁丢了谁?”
“您丢了我,我也丢了你您哪!如今,您找着我,我也找着您了呀。”
“倒也是。义子说得没错。”
张德茂说着说着,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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