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不必再强作争辩。”李师爷冷然的一挥袍袖,对廊下早已候着的差役吩咐道:“来啊,给我叉出去!”
“且慢——”
“大家都是读书人,能吵吵就别动手!”
“卧槽,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气急败坏之下,张彦破口大骂,却也无济于事。两名皂隶一左一右,颇为熟练的将两根水火棍交错插入他两侧腋下,腾空架起,直接叉了出去
“李太和,你卑鄙无耻!”
“李杨,你个混蛋王八羔子,竟敢如此羞辱小爷!你给老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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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彦骂骂咧咧的被叉出承发房,丢出了小院。
这实在不能怪他不够淡定。
无凭无据的,任谁被人这般无端冤枉,都会十分恼火,他这个穿越者也不例外。
站在承发房院外,心中越想越气,最终又是狠狠吐了口唾沫,一脸愤恨地道:“去特么的大腿,去尼玛的天官门人!老子没了你,照样也能凭自己本事混个人样出来,什么东西”
一通牢骚过后,他仍觉不解气,可刚一抬起头来,就见门前那俩差役还没走,此刻正目光不善地在打量自己瞧那模样,搞不好心里已经在琢磨着,该不该对他动粗了。
目光一转,又瞥见了一脸阴笑的长随黄山,正从院里往外走来。
吗蛋,这公门里的人都属狗的吧?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得势时天天冲你摇尾巴,一旦失了势,他们立马就会凶相毕露
张彦落荒而逃。
做人要有骨气,所以他心里暗暗发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按说在当下,他这举动未免太过惊世骇俗,没见几个学生敢当面顶撞老师的,更遑论出言辱骂。但这种事情,若非亲眼所见,怕是无一人敢信。
事实也是如此,后来,有人在野史中如实写下了这一幕,却被人指斥为胡编乱造c哗众取宠c污蔑先贤
没办法,彼时李c张两家世交百年,张彦又被神话得太过分,早都封神进了神庙,接受世人香火供奉了,谁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两家后人,甚至还为此告了那人一个诽谤之罪,打赢了官司。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即便是在当下,也不会有人相信几个胥吏的‘污蔑谣传’。师者如父,辱骂业师,那叫乱了纲常,李师爷怎会轻饶了他,就此放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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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被开革,吏舍自然也没法再住下去。
张彦必须以最短的时间卷铺盖走人,免得再遭到某些小人的打击报复。
他回到吏舍,一推开房门,就见何小莲正坐在桌前,手捧一书卷在认真研读。
打眼一瞧,嘿,可不正是一本诗集么?
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张彦随口便道:“这种雅集有甚好看的?不过是些不学无术的浪荡生员所作。这类诗社成员,与其说是作诗,倒不如说他们无病呻吟更恰当。水平太差,不看也罢!”
小萝莉闻言,下意识的抬头白他一眼,略是不满地道:“张哥儿,这上边可有你好几首诗呢。”
“呃——”
张彦给噎了个半死,转口又道:“我就说嘛!这诗社虽然水平参差不齐,眼光却还算独到,不时会有大雅方家,受邀出席”
何小莲心说,张哥你脸皮可真厚,夸奖起自个儿来都不带脸红的。
她殷勤地倒了杯水递过来,张彦伸手接过,并顺势落座,举杯‘咕噜噜’灌了自己一大口骂人实在是个体力活儿,刚才骂了李师爷半天,他确实又累又渴。
“对了,诗词你也看得懂吗?”
张彦感到很是奇怪。按说小户人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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