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侯员外轻咳一声,出声为他介绍道:“张公子,这位便是小女云溪。”说着,对侯云溪吩咐道:“云溪,还不上前与你族弟和张公子见礼。”
侯云溪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般,仍然站着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
侯员外无奈,只好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之后,又对张彦赔笑道:“张公子,老朽家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侯员外客气了。”张彦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说。
别看这侯员外表现得彬彬有礼,实际上,他根本瞧不起自己这样的穷酸书生。这从一些接待的细节上,就可看得出来。
对此,张彦也不见怪,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和对方牵扯上关系。
略作沉吟,侯员外又问:“张公子,你觉得小女如何?”
张彦心知正题来了,但只随口答道:“还行吧。”
“那么,嫁与你为妻,又如何?”
“小可岂敢高攀?”
像是早就猜到他会拒绝一样,紧接着,侯员外又问道:“若是为妾呢?”
“匹夫匹妇,不敢有此奢念。”张彦心知,他可能还会许下什么重大的条件,可在事情未明之前,他也不愿去跳别人挖下的坑。
于是不待对方继续开口,便主动说道:“员外厚爱,小可心领了。但我已有婚约在身,不敢再对其他女子有所念想,得罪之处,还望勿怪!”
侯员外对此仍不意外,呵呵笑道:“口头之约,不可作为凭据,张公子何必拘泥此等小节,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你若肯答应,让我家小女作为二房,待她有如妻室,老朽身后遗产有你一份,如何?”
张彦暗自冷笑,这种空口许诺都敢用上,真当小爷我是法盲不成?
大明律中明确规定,被继承人若是有子,则女儿不享有任何继承权。也就是说,除非他是选择入赘,否则别想和侯家的遗产扯上什么关系!
再者,他虽现状堪忧,却也不愿折了脊梁。否则的话,早在之前便选择入赘了徐家,何须等到今日?
但他仍给对方留有一丝情面,只淡淡的拒绝道:“小可固然家境贫寒,却也懂得,「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的道理,侯员外莫要为难我了。”
“你这书生,怎的如此迂腐?”侯员外终于动了几分火气。
“婚姻之事,不可儿戏,员外莫要强人所难才是。”张彦说着,站起身来,朝他拱手告辞道:“今日叨扰多时,若无他事,在下就此别过。”
说完,便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侯三见状,只好匆匆拜别了侯员外,快步追了出去。
“张哥,张哥——”
任由身后的侯三如何叫喊,张彦全当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迈步而行。
片刻后,侯三堪堪追了上来,对他连声道歉:“张哥,我晓得你心里有火气。今日是我做得不妥,我伯父不也没为难你么,就别生气了吧。”
张彦目光如刀,冷冷望他一眼,说道:“你对我所言,不尽不实,我为何还要拿你当朋友?”
侯三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从未见过张彦如此决绝的眼神。可见,张哥此次也真是下了决心,要学戏文里那般,和自己割袍断义了。
他没想到后果如此严重,此刻不由慌了神,忙是拉着张彦的衣袖哀求道:“张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吧”
说着,还真就挤出了几滴泪水,也不知那是不是鳄鱼的眼泪。
一个大男人,说哭就真的哭了,这成何体统尽管张彦心里明白,他这九成九又是在作戏,却也不好站在路上让人看笑话。
眼瞅着侯三哭声越来越大,还真就有涕泪横流之势,心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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