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棋谱早已失传到底是不是真有这回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后来学过围棋才知道,落子天元,如若不具备一定的棋力,则相当于自废一手,很容易装逼不成反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压根就没想过要靠围棋谋生,于是便一直这么下着。
结果不出预料,张彦连输三局,被吴教谕杀得丢盔弃甲
三局下罢,已然失了兴致,忙是奉承吴教谕道:“先生棋艺高绝,晚辈远远不如。仅这三局,足可见先生之棋力”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经被你虐得不行了,再接着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就此结束吧。
吴教谕只是笑笑,一颗颗的从棋盘上拣起棋子,口中说道:“你这开局之法,倒有几分意思,改日有暇,我定要研究研究!”
“方家当面,些许微末小伎,不足道也!”
“无须妄自菲薄”
二人正自客套间,吴夫人已然备好了午膳,张彦便在吴教谕延请下入了席。
饭桌之上没有别人,只这一老一少相邻而坐。尽管只是一顿家常便饭,菜式不显丰盛,却胜在精致用心,可见吴家真挚热情的待客之道。
俗语有云,无酒不成宴席。
哪怕只是家宴,吴夫人也略备了薄酒,款待张彦。
一看那黄色的酒水,张彦倒是稍稍放下心来,料得吴教谕应是没想过要灌醉自己。
人常说酒后吐真言,怀有某些特别目的的人,往往会在这上边下文章。把人灌醉之后,套话什么的也就方便了许多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吴教谕非但没有想过要套他的话,反而喝多之后,开始口吐真言,向他透露了不少隐秘消息。
其中,就有关于此次县考的事情。
据吴教谕所说,曹坞李氏看着虽声势浩大,势夺本科县试案首,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本身也有诸多无奈。
近年来,李家青黄不接,后续人才乏力,已经连着三科不出秀才了。这对于科举大族来说,简直就跟断了传承一样,由不得他们心里不着急。
是以才会不惜用尽万般手段。
为此,他们这样的本土乡绅,甚至都顾不上老伙计廖主簿与卢知县的恩恩怨怨了,竟是主动求到了卢县尊那里。
但廖主簿何等样人,岂会甘心就此罢休?
更何况,六大科举望族当中,陈c王两家又素来与李家不和,一旦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不会让老对头如愿。
无论是出于家族间的恩怨,还是只为自家应考的子弟考虑,他们都必然不会放任此事进行下去。
根据吴教谕的口风来看,现下的陈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根本不屑为这区区案首去求助卢知县。因而,他们极有可能会出手搅了李家的好事。
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张彦心中不觉又燃起了希望。
这对于他来说,可算是最乐于见到的结果了。一旦让陈家谋划成功,近水楼台的他便有机可乘,可安然坐收渔翁之利。
事实上,想要阻止李家子弟拿到案首,他同样也有些手段。
只不过他受了李师爷的恩惠,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好亲自出手破坏卢知县的好事。
再者,李文斌那小子也曾帮他解围过,曹坞李氏又与他无怨无仇。真要那样去做,未免太不地道,太过小人了些。
于他而言,县案首固然重要,却也不值当为此不择手段。现在,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有人能帮他解决此事,张彦当然乐见其成了
吴教谕显然已经喝多了,酒意上脸,面色潮红之下,紧拽着他的手好一阵叮嘱,让他不要灰心,一有机会,就要多向李师爷讨教学问,李师爷背后的来头可大着呢。
一听这话,他心中不由一动,忙是问道:“李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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