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紧闭的屋门,飞洋略作迟疑后才出声,“夫人,主子说麻烦你们给姑娘些独处的时间,待她想明白以后自会出来的。”他不得不佩服他家主子,连席姑娘知晓此事后的反应都能猜到,真是够了解。
“可她”李芸娘很是担忧的望着那紧锁的房间门,她生怕自家闺女有什么想不开的,这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咱家丫头又不是纸糊的,哪能被这点事情吓软了脚?”
席平川揽着她的肩膀坐下,轻言细语的劝说着她。
“夫人放心,姑娘不会有事的。”他家主子爷既然敢这么走掉,那肯定清楚席姑娘的脾气,更敢肯定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否则他不可能如此放心的去往南边。
待李芸娘的心情平复回屋后,飞洋才轻敲了敲她的屋门,沉声喊道:“姑娘,主子爷有封书信要属下亲自交给你。”
“唰”的一声,屋门被打开,席四儿站在门后伸手管他要,“给我。”她倒是要瞧瞧,这不靠谱的男人又有什么歪理由给她讲!
心翼翼的把书信交给她以后,又偷偷瞄了她两眼,见她脸上泪痕未干,飞洋心里一惊,不禁暗自感叹,主子爷啊您怕是没料到有些人会哭鼻子吧!
趴在床上拆着辛易留下的信,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席四儿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那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唰唰唰的往下掉。
“什么臭男人嘛,老娘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一天清闲日子没过上,反倒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个猪被人索了命。可你特么倒是好,说走便走,愣是没给我透半点风声!”
“你要走便走好了,干脆永远都不要回来,老娘我落个清静!”
低声数落着辛易的不是,拆信的手都抖的不受控制,半天都没能把信给拆开。“什么破玩意儿,就连你也欺负我!”
飞洋隐在暗处听到她的哭泣,一颗心像是被人揪着似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连他看着席姑娘哭泣都受不了,何况是他家主子?
他现在理解为何自家主子爷强忍着不愿意回来瞧瞧席姑娘了,只因分别太难,钻心的疼。
好半晌,她才将信给拆开,抖了抖信纸,泪眼婆娑的读了起来。
“我想,你现在正趴在床头悄悄抹眼泪,我的傻姑娘。”
席四儿猛然抬起头四处瞧了瞧,那家伙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他就躲在暗处?
“别四处找寻我的身影,我已经离开兴丰县,正在去往南边的路上。等你见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经到了柳州,或者更要往前些。”
“只愿你能安然在家等我,勿念。”
信中什么都没提到,就说了些废话,席四儿气的直跺脚, 作势想要撕了信,可想想又舍不得,像是宝贝似的抱的怀里,骂道:“念你个鬼,老娘巴不得你死远点,眼不见心不烦!”
李芸娘第二日醒来,推开门便见她在院儿里浇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抬头给她打着招呼,“早啊,娘亲。”
“早早。”
李芸娘有些傻眼,这姑娘没事了?
昨晚他们俩还讨论着,说她怎么着都要低迷两三天,可没料到这姑娘今儿就像是个没事儿似的,活蹦乱跳的。
“早饭给你们蒸在锅里面,待会儿我要去干娘家拜年,你们要跟我一起吗?”
今天已经是初三了,她明儿就得回店里面筹备开门的事情,若今天不去干娘家里,就没时间了。
李芸娘愣了愣,很快又回过神来,应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不过转念想了想,“不过你爹着了凉,早晨开始有些咳嗽,我怕他病着去拜年,怕是不好。”
“严重不?要不请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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