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苍茫宫都无法窥探的绝密势力。
“朕要左相的全部资料,还有传令给问寒,逍遥日子过够了,他该回来了。”
“是。”
“另外”她躺在男人怀里,语气冰冷而又无情:“苍茫宫下十二宫若是有人传信去了沧州,不论缘由,杀无赦。”
“是。”
“七。”
“主上。”
“传信给玄武王,进京之前,先想好该怎么和朕解释。”
“是。”
顾清漪打了个手势,随身守护的影羽几乎是瞬间敛去踪迹。
顾清漪沉默的躺着,看着男人的目光复杂难懂。
她不知道在秦疏的心里自己是个什么形象,可她知道,她是帝王,而秦疏,绝对抵不过江山在她心里的分量。
纤长手指拂过他高高肿起的那只手,感觉到他无意识的躲避,顾清漪嘴角微勾,冷酷而寒凉。
就这么疼着吧,好好想想,这份疼痛是谁赐给他的。
她要他,牢牢的记着这份疼痛。
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亲,顾清漪躺在他的怀里,安然入梦。
本以为会再一次重复梦中的情景,却不想,一夜好眠。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顾清漪偏过头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位置,眸色微沉。
秦疏从屏风后转过来,看见她醒了,走上前道:“陛下醒了?”
“嗯。”
慵懒的嗓音含着些许晨起的沙哑,顾清漪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很自然的摊开双手:“更衣。”
丝毫没觉得,让他伺候更衣完全是抢了宫女的活。
秦疏迟疑了一瞬,看着自己淤青肿胀的手,然后默默地取出她的袍服为她更衣。
穿衣还好,只不过衣裳上巧玲珑的盘扣着着实实是为难他了,秦疏艰难的为她穿好了衣,身上已经是出了一身汗。
然后又取来热水伺候她洗漱。
顾清漪从始至终沉默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打理好了自己,她淡淡的吩咐道:“饿了就传膳,在朕回来之前,你就待在朕的寝宫,哪儿也不准去。”
秦疏诧异的抬眸:“留在凤寰宫?”
这是要将他禁足?
可是禁足也没有禁在陛下寝宫的吧?
“是臣做错了什么吗?”
顾清漪看着和自己狐裘披风上的系带较劲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昨天晚上得罪了朕的心上人,这是惩罚。”
秦疏动作一顿。
默默地屈膝,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怎么看都觉得她没有生气,可是,口口声声说着惩罚又是为了哪般?
秦疏不蠢,相反,他非但不蠢,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虽然这洞察力在面对女皇陛下的时候会大打折扣,但这并不妨碍他做出一些大胆的猜测。
昨天晚上一顿戒尺是罚他弹琴的时候动了手脚让她陷入沉睡,如果她真的因为自己将那个男人拒之门外而生气,大可以一并罚了他。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且对他的行为也没有表现出多大怒火。
所以她现在秋后算账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么有没有可能,将他禁足凤寰宫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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