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缄口再三,恨得她牙痒痒。
正这时,外间来人通禀。
“厉寒衣?那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拓跋九歌咕哝了一句,看了眼犹在淡定饮茶的两个男人,撇了撇嘴便出去了。
柯燕京一抬眼,等自己侄女彻底没影儿了之后才问道:“厉寒衣……可是这些年在王都声名大噪的那个青凤?”
“正是。”
“呵呵。”他笑了两声,有点嫌弃的把拓跋渊递来的茶水推开,实在没味儿,还不如他的高粱酒带劲儿,“赫连国公的义子……我记得那家伙膝下有好几个儿子了吧,怎会对一个义子比对亲生儿子还上心。”
拓跋渊笑而不语,柯燕京这些年虽不在王都,但消息却是半点不落。
“柯前辈……”
柯燕京睨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叫柯兄。”
拓跋渊:“……”
“不,干脆你和九歌一样,叫我舅舅得了。”
拓跋渊:“……”默默饮茶,不再说话。
虎奴默默在不远处立着,脸色甚是怪异,心道:这位舅老爷可真会占便宜啊……
他默默算了一下,这些年主上吃瘪的次数怕是都没这一日多吧?
不过,虎奴强忍着没让自己的嘴角扬上去,这种岳父为难女婿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
厉寒衣被安置在云香亭那边等候,拓跋九歌去时还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其他事。
待走到亭子那边,远远瞧见厉寒衣的人后才强打起精神,脚下加快了些速度。
“找我什么事儿?”她不冷不热开门见山的问道。
厉寒衣睨着她,俊脸上没多少笑意,对她这不待见的态度也颇为不舒坦,两指并拢从袖口里夹出一张叠好的字据朝她抛去。
拓跋九歌接过展开看完,抬起头时,秀眉紧皱在一起,眼中透着几个字:你有病病?
这死烧鸡拿给她的居然是一张欠条!
几个意思?
“你是走错门,还是今儿起床忘记吃药了?”拓跋九歌诚挚的问道。
厉寒衣白了她一眼,撩袍坐下,“之前你与我谈判的几个条件,太阴之事想来不用我再帮你了,你那位好外公已带人入了太阴,估计这事儿你也知道了。”
拓跋九歌眸子幽幽一动,笑容玩味:“你消息倒是灵通,为何当年我让你找个鸠魔骞却像便秘似的连个屁响都没有?”
厉寒衣面露嫌弃,鄙夷的看着她:“你敢不敢再粗俗一点?”
“向你学习。”
她绕了一圈,坐到他对面去,把欠条往桌上一拍,手指一抬:“说说看,这几个意思?”
“你是眼睛瞎了还是看不懂字?”厉寒衣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苹果就要往嘴边送,咔嚓,啃的一声脆响,“欠债还钱,我这是找你要债来了!”
拓跋九歌长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他笑了起来。
“烧鸡啊,你是不是很喜欢大海?”
“什么?”厉寒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看你脑子里很多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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