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强没有回头看任腾,只是微微抬起头颅,像在回忆什么:“你儿子真像年轻时候的我,那么冲动c直率。可是,这世上不是靠这些吃饭的。你得变得隐忍c狠辣才能生存下去。就像这样”
“啊!”张靖的右手被雷天强生生折断,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断臂之处,血流入柱。看的木桂枝和任腾都经不住大叫起来。
“有种你来砍我!”任腾大叫道,心中难受的不行,这间接也算是自己害了父亲啊!
“你给我闭嘴!要是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将你逐出我张家!”
雷天强看着两父子,冷笑着说:“好一幕父子情深啊!我今天就让你看着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父亲之后,就是你母亲,你母亲死后,你才会死呵呵!”
说着,雷天强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刀状物,他轻轻摩挲着刀身处,喃喃自语道:“父亲,你今天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了。我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说着,他紧紧手中的刀,然后将刀在张靖面前亮了一下,说道:“这把刀,就是插进我父亲右胸,要了他命的那一把。现在,我将这刀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一刀”
手起刀落,雷天强将张靖右肩头的一块肉切了下来。张靖疼得浑身觳觫,冷汗入雨般的流了下来。
“爹!”“靖!”
“两刀”
“啊!”又是一道血光闪过,这次是左肩。一块巴掌大的肉片从眼前飞过,张靖再也忍不住了,叫出声来。
任腾顿时觉得那刀砍的不是父亲身上,而是砍在自己心中。他开始后悔刚才那么冲动的顶撞他。
“三刀”
那把生锈的刀,再次带起一抹艳红。张靖左膝上的一块肉再次不见。张靖如此强韧的人,也疼得晕倒过去。
“啊!”木桂枝也受不了这个打击,随着张靖也晕了过去。
“才三刀而已!就晕倒吗?”雷天强将刀上的血迹抹了些在手上,然后凑在鼻尖闻了闻,“你还欠我九百九十七刀呢!”
“够了!”任腾再也忍不住了,他感觉全身血脉都在涌动,可就是动不了。他甚至尝试着呼唤紫府中的角龙使和龙,可依旧是杳无音讯。
“不!不够!绝对不够呢!”雷天强眼中淌出一滴泪滴,不知是自言,还是在回答任腾。
手上还是没停,依旧是一刀一刀将张靖身上的肉割下,张靖不断在剧痛当中晕倒,又疼醒过来,再晕倒,再转醒如此这般。
“停手啊!”任腾大叫道,然后是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你怎么不帮他下?”角龙使在任腾的紫府中,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着实不忍自己的挂名徒儿受此重创。
“帮他?怎么帮?”龙的声音听上去很疑惑:“你叫我怎么帮?这还不是为他好?”
角龙使默然一阵,随后说道:“但是这个办法太过残忍了!”
“残忍?这就叫残忍?”龙笑了几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角龙,你没当过领袖。不会懂得什么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角龙使又陷入默然,仔细想来,巫族的领头者,无论是族长还是十二祖巫,都是缺少那一种遇事时的果断狠辣。以至于巫族尽灭,再不见那繁昌之景。
“你还不快回去练功?虽说巫族巫术博大精深,但你不赶快恢复功力的话,给你找到合适的法身也没用啊!”
“是啊!”角龙使知道老龙这是嫌他烦了,轻叹一声应道:“那我去了!”
许久之后,忘了是多久,只记得是很久,任腾有些紧张的睁开眼睛。
又是那个景象!那人c那屋c那景
刚才那是幻象吗?他看着厅中好好端坐着的两人,头脑中一阵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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