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死了吗……”柳圆使劲揉了揉眼睛。
耿正阳扶住她肩头,推开,“王医生,你还好吧!”
王晓思眼泪滂沱,哀哀望住他,“正阳……正阳……我没……”
“没事就好。”耿正阳飞快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抬眼示意柳圆。
柳圆还沉浸在震惊中,一时回不过神。
柳圆后头的秦海倒明白了耿正阳的尴尬,飞快过来扶住了王晓思,给她解绳子。
“别磨蹭了,越南兵要围上来了。”耿正阳转头大喝一声。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战士们动作飞快,三分钟内打扫完战场,全都望住耿正阳。
“往南前进,速度要快。”耿正阳下命令。
没受伤的自动扶住受伤的,队伍往山地丛林中钻去,眨眼没了踪影。
在一个破败的,四五间屋子的小村落,队伍停了下来。
秦海早已看见被战士背在身上的陆曾祺,等停下来,她忙跑过去,“伤了大腿?”她检查一番,问着边上的战士。
“嗯,大腿上中了一枪,其他没伤着。”战士回道。
还好,是贯穿伤,只是拖的时间有些长了,失血过多,伤口有些发炎了。秦海暗暗松了口气,做个清创缝合,再打一针消炎,应该就没事。
她站起身,多看他两眼,对着边上战士说道,“你先看着他。”轻重缓急,他这不算重伤,得先看重伤员。秦海逼着自已离开了陆曾祺身边。
“陆连长!”柳圆惊呼一声,扑了过来,全身一检查,站起身松了口气。还好,不算严重。
一直望住耿正阳的王晓思终于转了头,心头一惊,忙跑到陆曾祺身边,见他面色发白,双眼紧闭,不由大急,“曾祺哥,你可不要死啊!”
眼泪如珍珠,一颗颗滑落下来。
陆曾祺身旁那战士无语看住她,“陆连长没事。”
王晓思拉住陆曾祺的手,手心一摸,滚烫,她朝战士吼道,“他都烧成这样了,还叫没事。我来给他动手术。”
秦海回望一眼,毅然朝着一个身前中枪的战士走去。时间就是生命!
简陋手术台搭起,卫生员忙着处理伤员。
战士们在周围警戒着。
“正阳,今晚歇在这里吧!”江小米站到耿正阳身边。
耿正阳望着西边只余了一丝红霞的天空,点头,“手术室用被子蒙了门窗,尽量少让火光泄出来。”
“嗯,我看了,里头有几个军医有把刷子的,放心吧,都能救回来。”江小米轻笑一声。
“班长,等回去我就打结婚报告。”耿正阳对他说道,“你帮我拦着她些,我不想……弄得难看。”
“明白。可正阳,这位主看着像个不死心的啊!”江小米摇了摇头,“我帮你找个纸,你先打好结婚报告吧,回了国境内马上交上去。”
耿正阳点了头,“你说这战争还要打多久?”
“我也不知道,这要看上头的意思了,但我想,等攻下谅山,我们的任务应该会轻一些了。”
“是啊,打通了这条路,前头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了,重型的装甲坦克能走了!”
“嗯,可以用炮弹直轰他们河内了!”
“真希望早点结束!我想我媳妇和女儿了!”
耿正阳和江小米猜侧的没错,几天后,东线总攻谅山,没让步兵战士冲锋上前。我军万炮齐发,生生把谅山轰了下来。
谅山以后,越南再无险可守,坦克车可以直入越南首都河内。
中央发电,电文落实到前线阵地,收起武器,全线撤军。
耿正阳按了下放在胸前口袋中的入党申请和结婚报告,笑得特别开心,终于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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