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日赛上,羽生的表演打动了评委,却没能打动前辈高桥的粉丝们。
她们人数众多,情绪外露,将自己一派对于新生代冠军的反感表现得十足露骨。
明明是纯净的冰面,却能倒映出嘘声一片。
“什么见鬼的感染力啊”
“这种毛头小子也能夺冠吗?”
“身为后辈的自觉真的完全没有。”
“一点也不好吧?就是普通的演出,捧得那么厉害也不怕摔死吗?”
“干脆摔断腿吧别上冰了看着就恶心。”
亲切的语言,恶毒的话。
羽生结弦在难得回到的祖国的冰场上,原本是来向他喜爱的人们传达这近一年时光的努力,却遭遇了这样的对待。
晴美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体会到愤怒和心碎的含义。
她愤怒,她想撕碎这帮长舌妇的嘴。
她心碎,她想好好安慰无措的少年。
但她不行,她不能在有可能日后被认出的情况下挺身斥责那些说话恶毒的女人,她也不能去安慰拥抱那个少年。
她是宝冢的生徒,她是一个普通的观众。所以她必须控制住自己,无法进入赛场,甚至不能进入候赛区,她什么也做不了。
晴美痛苦的同时,羽生也对自己的冠军感到迷茫。
他真的应该得到这个冠军吗?真的有人愿意他夺冠吗?
明明赛前也会看到粉丝的支持,可是现在却只能听到高桥前辈的粉丝对自己的咒骂。
回国比赛真的好吗?他想着,至少在国外,他听不懂那些人对自己的攻击,就算有些能听明白,也可以去装作不懂,可以毫不在意。
但这是他的祖国,这是他熟悉的语言,他将这些恶毒的话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明明在加拿大被报错姓名也好c无人喝彩也好,都可以很快调整好自己,现在却不能装作无动于衷。
这样的场景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心,想忽视都无法。
明明应该为夺冠而喜悦的心,却硬生生被烫得紧缩凹陷进去,被烫得痛不欲生。
或许真的不该这样,羽生的呼吸急促起来,哮喘有发作的征兆。
他加快步伐走到自己的休息区,布莱恩教练给他准备了水,口袋里则随时备着药。
他刚刚被工作人员提醒了周围粉丝的举动,为眼前的少年感到十分担心。
羽生坐在椅子上,毛巾盖住汗湿的头发,荡下一小段,遮住了部分眉眼,带来可以挡住半张脸神色的阴影。
“我想去透口气。”羽生闷声说着,但布莱恩没能听懂这句日语。
“hat?”
“i ant t一 g一 一ut”
羽生双手按住毛巾,恶狠狠地擦了擦头发和脸,扔在了一边,戴上口罩就往门外走。
布莱恩以为他要离开比赛场馆,大喊了等等,并说到冷静些还有表演滑。
羽生只是说了他会参加表演滑,就不再回头。
他想出去透口气,后门是个不错的选择,选手入口的地方就是后门,虽然也被粉丝堵过,但这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人。
晴美呆立在栏杆前,她看着冰面,看着上面被冰刃滑出的痕迹,她想到羽生对她说决定好好练习滑行后,外行人都看得出的滑行进步;想到羽生赛前和她在le上说过的,对回日本参赛的期待;想起他准备这些表演花了多久。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抬头将眼泪憋回去,不料泪水直接从眼尾留下。
场馆的staff提醒晴美最好不要在过道长期站立。
晴美突然觉得偌大的体育馆,让她居然感到了窒息。
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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