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望望我的肚子:“你又怀了?”
我点头:“是个意外。”
“可你身体吃得消吗?”方玲接话。
“应该没问题,但愿是个美丽的意外吧。”说着我把服务员叫过来,让他们点自己爱吃的菜。
吃饭时没怎么聊,快吃完时丁书景抢着去结账,方玲趁机对我说:“当年的事对不起。”
“这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说着冲她笑笑,“而且生活最重要也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往前看,对了,你现在每天都做些什么?”
“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做的事真的很少。平时白天会在一家福利院的厨房帮忙,负责摘菜这类简单的工作,也会给孩子们上英语课,出国几年好歹练就了一口流利的英语,总算是派上了用处。”
可能是她所做之事让我吃惊震撼,也可能是她脸上的笑容恬静温暖,我觉得她整个人身上都发散着温柔的光泽,和以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真好,”我由衷的说,“我很佩服你所做之事。”
她摇头:“我能做的事太微不足道了,比不上你,听说你在上海靠自己闯荡出了一片天地。”
“我是真心觉得你全身心的投入公益更了不起。”
“这是我仅能做的事情而已,我没有选择的。”她说着低头一下,表情变得有些苦涩,“我这是被动选择,曾经我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是社区工作人员帮我走出阴霾的。后来我了解到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饱受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我觉得我应该帮助他们,也能寻求到心理上的安宁。不过我真没想到我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但如今我做到了。”
“对,所以你很棒。”
“可我在面对你时,就知道我曾犯下了很多罪恶”她顿顿,问我,“葛言和伯母应该还再埋怨我吧?”
“没有,其实这次回来,葛言也提过要约你吃顿饭的。”
“那等你们有时间再联系我。”
我说好。
丁书景结完账后,推着方玲走了,我在他们走远后掏出手机拍了张他们的照片,转发给葛言。
他很快回了过来:是谁?
“你猜。”
“有点像丁书景。”
“好眼力,就是他和方玲。”
见我这么一说,葛言直接打了电话过来:“你遇到丁书景和方玲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你别紧张。”
“你在哪儿碰到他们的?”
“在酒店附近的餐厅,我出来吃午餐碰巧遇到了。”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看来两个人是又走到一起了。”
“我们现在回来,你先回酒店。”
葛言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进房间就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我没外伤后才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太放心:“他们真没为难你?”
“真没有,”我摸摸他的脑袋说道,“我们还一起吃了午饭,聊了些闲杂事情。”
“比如?”
我把我们的聊天内容告诉葛言后,他也挺意外的:“当时以为方玲会一直低落消极下去,没想到她真的振作起来了。”
“是呀,现在的她虽然安装着假肢,却非常乐观开朗,也能让人感觉到她对现状是满足的。对了,方玲问我你和妈是不是还在怨恨她,我说没有,为了让自己这句话可信度高一点,就说你原本就打算请她吃顿饭。”
葛言默默:“你都这样说了,看来这顿饭是不得不请了。”
我不想让葛言为难,便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会找个理由回绝的。”
他摇头:“不用,若她真和丁书景和好,那不管是看在丁书景的面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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