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如何能放?
枉顾军纪战时饮酒,杀!
藐视军令贻误战机,杀!
宰杀战马以作肉食,杀!
虐杀战俘凌辱妇女,杀!
以下犯上不服管教,杀!
杀杀杀!
那天,她从阿蛮的手中接过刀,狠狠扬起重重挥下。
刀起刀落,一颗颗头颅掉落在地,鲜血溅在她的身上,脸上。
她曾想过,那一刻的她恐怕像是从地狱之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面目狰狞到可怕吧?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失去了声音,他们都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杀的那么干脆利落,不去考虑后果,也不去考虑这些人的身份,更不考虑班师回朝之后她将要面对狂风暴雨般的责难和报复。
是,她彼时什么都没想,只想杀了那些人。
还将士们一个公平,还战马们一个交代,还受辱女子们一个报复。
那一日,鲜血染红了军营中间的空地,活下来并未参与这些事情的世家子弟噤若寒蝉,在后来的日子中心谨慎,不敢越雷池半步。
独孤若愚看了那些头颅一眼,冲着她道:“将军好心机,居然能这般沉得住气,等他们铸成更大的错,才加以处置,到时就算回京被弹劾,也有理有据。”
她冷冷的看了独孤若愚一眼,直接离开。
他说的没错,她就是在等,等这些嚣张狂妄的家伙犯下更多的错,他们不是不服管教吗?他们不是肆意妄为吗?他们不是不可一世吗?
她到要看看,是她手中的刀快,还是他们的脖子硬。
事实证明,她赢了,他们输了。
后来她听阿蛮说,有人私下在念叨,若是她当初在这些世家子弟宰杀第一匹战马的时候便加以阻止,他们日后便不会犯下这么多错,以至于丢了性命,她这一定是故意针对,想要他们的命。
她当初如何阻止?
宰杀一匹战马,相较于他们的身份而言,连军棍都上不了,不痛不痒的责骂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嬉皮笑脸也就过去了。
她治军向来严明,后来得了个女战神的名号,可是跟着她一起打那场仗,存活下来的那十几个世家子弟,却在背后偷偷的叫她女杀神。
她不喜欢杀人。
可时候必须杀人的话,她一定不会手软。
“娘子,你在想什么?”见凤无忧沉思半晌,秦长风不由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现在的表情,满是悲凉,她想到了什么?
凤无忧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道:“只是想到了边疆,不知道娘亲现在如何,战事可有起色!”
长出一口气,凤无忧将心中的压抑挥散,缓缓地靠在秦长风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杀意。
那些早就已经成为过去,以她现如今的身份不用再上战场,也不用面对那些悲壮的过往,马革裹尸风餐露宿挥洒热血,离她那么远那么远。
不仅是距离,还有生死之间。
“不如我们绕道边疆去看看娘亲吧?你我二人成婚,我还没有亲自去拜见娘亲,实在是于理不合!”想到这里,秦长风不由愧疚。
当初他以为娶的是凤婉娉,她以为嫁的是闻人一鸣,对大长公主便都下意识疏忽了。
“这个”犹豫了一下,凤无忧道:“罢了,木禾前些日子传回来消息,说母亲消瘦不少,可边疆战事已有起色,说不得等我们从西岐回来的时候,母亲便能得胜归来,若是从这里绕道边疆,只怕要耽误了西岐王的加冠礼。”
想了想,秦长风道:“也好!”
与此同时。
城主府。
老管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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