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最忌讳心思繁重劳神伤心,若不是怕伤他太狠,他真想去暗杀了凤无忧,也好断了他的情丝。
“她,不是我能配得上的!”秦长风苦涩一笑。
迦若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明日你待如何?是躺在这里装死逃避,还是打起精神去迎亲,说不得你还能看到她最后的背影。”
秦长风闭上毫无光泽的眸子,良久睁开眸子时,眼底已是一片荒芜。
“我去!”
去哪里,秦长风没说,可迦若却听懂了,只为了他最后那句能看到她最后的背影,秦长风便决定撑着病重的身子迎亲,他到底有多痴傻才能做到如斯地步?
秦长风,你可知凤无忧并非你能倾心相爱的女子啊!
翻了个身,秦长风面朝里静默不语,不管迦若再说什么都没有回应哪怕一个字。
迦若说的久了也有些无趣,只好恨恨离开,只是他到底还是惦念这位好友,离开之时还不忘吩咐明远好好照顾他家不成器的主子。
明远只是干笑两声不敢答话,其实他也不喜欢无忧公主,自当年第一次在护国寺看到无忧公主的那一刻,哪怕她出手替主子解围教训那些纨绔子弟,可他心中依旧不喜欢她。她的明艳动人,是主子的催命毒药,他千方百计不想主子跟她靠近,可奈何命运弄人,主子还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当然这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主子那边喜欢无忧公主,可她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屡屡出现在主子面前,除了疏离还是疏离。
可主子痴傻啊!就算无忧公主如此,他也从不计较在意,一副只要能看到她就足以的表情,那份温和宽容,也就只有对着无忧公主时才会如此。
如今无忧公主就要嫁给闻人丞相,对主子未必不是坏事,主子不再惦念无忧公主,想来就不会身子负累太重,只要主子还活着,总有忘记她的一天,不是吗?
只是那宛娉公主,又是个什么性子?
明远不免纠结担心,不要去了一个性子暴躁的无忧公主,又来了一个不好相与的宛娉公主,那他真的想带着主子离开皇城好好将养去了。
不过才回皇城这么点日子,怎么就发生这么多事?陛下也真是,没事给主子赐婚作甚?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的麻烦。
明远心中怨念无限,可还是乖乖的去准备明日成婚的东西。
老王妃不管世事,主子不在意,可睿王府到底是要娶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回来,他这个当厮的,总不能跟主子一样慢待公主,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睿王府都要跟着一起遭殃,好在只是布置些红绸喜堂,倒也不算麻烦。
“哎”,明远认命的叹息一声,既然主子决定明日亲自迎亲,那准备的事情自然要更多一些才是。
这一夜,注定很多人都无法安眠。
皇宫。
宛娉殿。
原本富丽堂皇的宛娉殿像是被人扫荡了一般,手能触碰到的东西全部被咋了粉碎,珐琅彩的花瓶,玉如意,金盏,琉璃原本那些贵重的摆件,此时都破碎的不像样,足以想见摔碎它们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为什么?本宫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赔上自己的清白,还是无法嫁给一鸣哥哥?”凤宛娉原本清丽的面容满是狰狞,她眼中淬上了狠狠的毒,似是想要择人而噬,“现在宫里宫外那么多传言你们以为本宫不知?别人都说本宫失了名节给父王不喜,嫁给一个快要死的病秧子,还说本宫不知羞耻倒贴不成反害了自己。该死,他们都该死,凤无忧,秦长风,本宫好恨,好恨啊!”
“哐当”,又是一个花瓶坠地碎成片,凤宛娉犹自不解气,她再次拿起一个青花瓷瓶,就想摔在地上。
“公主殿下!”突然,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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