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晋北寒意萧瑟,营门外,哨兵老李远远地望着营地,神色希冀。
“我俩真可怜,赶巧今天轮到了我们站岗,唉。”
“别看了,好好站岗吧。”另一人瘦高个说道。
“现在能有谁来啊”
“这不是有人来了吗?”
瘦高个哨兵拦下了独自一人牵马而行的陈翔。
陈翔拿出令牌,说:“我是来报到的行军参议陈翔,没来错地方吧。”
瘦高个士兵看了一下令牌,说:“若是真的,没错。”
陈翔碰了个软钉子,略感没趣。哨兵让陈翔卸下了武器,行李和马匹,寄放在哨兵处,自己领着陈翔去报道。
两人沉默着在路上走了半响,陈翔感到有些尴尬,这时,远远的营门处有些喧闹,陈翔顺势问道:“这位兄弟,我看营门处好像有些闹腾。”
那哨兵也是个闷葫芦,问一句答一句,说:“正常,今天有人来劳军。”
“敢问是谁来劳军?”
瘦高个看了一眼陈翔,沉默片刻,说:“太原陈家的,听说是敬德公。你也姓陈,不知道吗?”
陈翔感觉这位哨兵似乎还在试探着自己,略觉好笑,心中也多了一份敬意,说道:“太原郡内姓陈的不少,也不是个个都和太原陈氏沾亲带故的。我家在祁县,不是晋阳县人,对这些动向确实不太了解。”
瘦高个点了点头,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陈翔追问:“失礼了,聊了这么一会儿,我还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瘦高个犹豫了一会儿,说:“张简。”
正说着,远远一行人马涌了过来,和陈翔二人相向而行,中间还有一辆装饰简约的马车。显然,这是劳军完毕,出营门的太原陈氏一行了。张简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站在路边,让出了营门口的大路。陈翔知道自己这位本家祖宗的脾气不好,不想触这个眉头,和张简一同闪到路边,低眉搭眼,默默等人马走过。
“陈翔?”
一声略带疑惑的问话响起。陈翔无奈,自己作为晚辈,面对亲族长者,被人认出来可就没法再隐藏自己了。陈翔抬起头,看到陈旭也是略带惊讶的望着他,笑了笑,坦然的抱拳为礼。
陈旭下意识的想抱拳回礼,突然意识到什么,尴尬地躲避了陈翔的视线,纵马赶到队伍中央的马车处,打算汇报什么。
张简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陈翔,很明显,心中有疑惑。不过陈翔眼下到没有替外人解惑的兴致,他只是心中忖度着,太原陈氏敬德公,素来以海内名臣自居,秉性刚烈,脾气大,又是个护短的性子,自己之前在太原陈家的行事肯定是大大惹恼了他。只是眼下正是在军营之前,他应该会收敛些自己的脾气吧?
不一会儿,陈旭骑着马过来,翻身下马抱拳为礼,对陈翔说:“季云兄,敬德公想见你一面。”
陈翔说:“长者有命,不敢辞。”
二人走到马车旁边,一只有些苍老的手揭开了帘布,露出一副备显疲态的脸庞。敬德公陈隆年轻时素来以强势精明,能担大任闻名于世,可如今年过八十,老态尽显,已经承受不住奔波之苦,勉强打起精神来应对。如此场景,让陈翔心中感慨不已,心中的忌惮也减少了几分。
“你就是陈瑜的三子,陈翔陈季云?”
陈翔低头行礼。“季云见过敬德公。”
陈隆玩味地审视了一番陈翔,评论到:“见过吗?好像我们没见过啊。陈瑜把你这个幼子养在家中,藏拙藏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一展锋芒了。嗯,果然是一表人才,朝气蓬勃,难怪了,可惜了。”
我毕竟是庶子,再说祁县陈和太原陈毕竟已经分家了,两家的交流其实也是有限,正式之间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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