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乐院毒发,及时得救,琼林苑案发之时,先生根本不在现场,且先生要是决心服毒自尽,怎会再去安乐院?
正因为诸多疑点,庭才留意先生这封所谓遗笔,经过和先生的笔迹细心对比,确定这封信并非出自先生之手。”
所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华霄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所有的事都如那位所料,赵迳勿果然会作出这样的推论,不管娇杏是不是听赵迳勿夫妇二人指使开始盯梢他的行踪,也不管娇杏之前有无发现他和那人碰面,早已经把这消息上报……只要他服毒,经历此九死一生,赵迳勿多半便会相信他是清白无辜。
这下子百口莫辩的人,应当就会变为或许根本还不知道李公遇害一事的赵时周了。
看来那人推断娇杏并非顾宜人的心腹,也是实情。
所以娇杏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令,无非因为李公遇害,赵迳勿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看谁都可能泄密,又因自己后来擅闯议商的行为的确过于显眼,赵迳勿才召了娇杏问话,娇杏却急于立功,自作主张盯踪他,就算娇杏发觉了他和那人已经在琼林苑碰过面,但拿不准是否和泄密之事有关,所以没有急着请功。
这一次,总之是涉险过关。
但华霄霁虽然是如释重负,心里却并没有丝毫雀跃之情,似乎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他的确……当李公父子三人遇害之事传至南京,他心里大是震惊,他泄密时根本就没想到李公父子会惨遭死祸,他坚定的信心开始摇摆不定,他发觉自己仿佛是受了欺瞒,难道说在京城找上他的那人,根本不像自称的一样刚正不阿,难道说李公提供的线索真与那人……是那人效忠的皇子在私造武器准备谋逆?
周王的品性根本就不像那人所称的恶劣,赵迳勿也并不是表里不一?
如果真是这样,连娇杏都不该死了,而自己才是……
罪行累累助纣为虐的人?
可万一是自己误解呢,万一李公遇害还有别的隐情呢?毕竟那人明明可以把他灭口,却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竭尽所能的仍在庇护他继续潜藏,对自己俨然是十足信任啊。
一定是自己多疑了。
华霄霁暗暗说服自己,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时,有如吕氏春秋里那个掩耳盗铃的愚民。
而这一日,春归主动约见周王。
为的当然是告诉周王娇杏“亡灵有知”的事。
“这样说华霄霁必然是内奸,李公三位遇害一事正因他泄密,娇杏是因为盯踪他才被杀害。”周王神色沉肃。
“外子应当也是如此认定,不过我却并不认为外子误信了华霄霁的品行,他确然是内奸,但他应当不是为荣华富贵所诱,多半是受人欺诈,错投了恶主。”春归道:“华霄霁起先是理直气壮,并不曾显示出心虚的模样,否则外子不至于毫无察觉,但继孟治一案后,外祖父三位亲长遇害,外子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同时,华霄霁也显现出了心虚,外子对他生疑是情理之中,不过对华霄霁的动因判断有误。”
“所以说,这个时候就算我们刑问华霄霁,他也不会如实供诉?”
“多半不会招供。”
“那么顾宜人可对与华霄霁接头之人也有了判断?”
“的确,我有怀疑之人,但需要罪凿,我已经作了安排。”却并不想与周王详说的模样。
周王便也没有追问,只道:“这回又要假莫问之口提醒迳勿么?”
“没那必要。”春归摇头:“这桩案件横竖都会拖延一时,外子知道怎么做才不至于打草惊蛇,我今日与殿下见面,一来是想告诉殿下华霄霁已是罪凿,另外是想知道,殿下应当不至于放弃潘存古那条线索吧?”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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