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对表嫂言听计从……表嫂既不肯给予李家表姐你方便,她只要在殿下耳边言语一声儿……我才是当真的,爱莫能助。”
李琬琰惊疑道:“殿下怎会?”
忽然才醒悟过来,陶才人虽有才人的品阶,毕竟也只是个妾室,周王妃又和顾春归又有姐妹之名,顾春归可是认了周王妃的生母易夫人为义母的!
李琬琰眼眶就越红了:“顾春归这奸巧的小人,靠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攀交了晋国公府,仗着有易夫人和周王妃给她撑腰,连陶才人都敢挟制!”
这话却忽然触动了陶芳林的灵机,眼中一凉,笑容一深:“李家表姐可别误解,我们王妃是真贤良,从不会苛责侧庶,殿下让表嫂主持吴王宫的内务,可不是因为王妃的建言。”也就点到即止。
李琬琰也果然生了疑。
暗忖:顾春归随着周王于江南私巡,虽有赵副使在旁,但这么远的路程又辗转了不少地方,不怕找不到机会和周王孤男寡女私/处,她原本就不是个规矩人,说不定一跃成为太师府的长孙媳后,心生更大的贪欲!周王若是得储,且日后位及九五……
念头一及此,便忍不住要确证,但陶芳林自然不会亲口说出诋毁的话,飞快转移了话题:“所以我只能劝慰李表姐,还是先忍一时气辱,李大郎对你再是凉薄,毕竟也不敢做把和离的长姐驱逐家门的恶行。”说完还长叹一声。
李琬琰顿时焦急:“我再留在李家,况怕是活不长久的……”
她要再留在安乐院,就算日后随周王离开南京,她也必须随家人回汾阳,为祖父、父亲服丧,她的母亲和大弟岂不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阻止她往京城?况怕就算除服后,也连大门都不再让出,纵然赵府的太夫人还记得应诺,母亲一口拒绝了太夫人也没有强行把她纳入太师府的道理。
所以李琬琰才非要和家人绝裂,逼得家人将她驱逐除族,她才能自己作主婚嫁。
但这些话是不好和外人直言的。
李琬琰哭得就更凄凉了:“我也不再瞒着才人,我那大弟李牧着实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荣华富贵就敢昧着良心不择手段,才人也看在眼里了,顾春归根本不赞成我和离,是因她认为李家出了个和离妇会对她的声名有损,李牧而今是一门心思巴结
顾春归,他根本就容不下我继续活着。
过去有祖父和父亲在,李牧还会心存顾忌,如今两位亲长已经被顾春归害死了,李牧作为长子,家事还不由他说了算?我母亲偏又是个糊涂的,刻守着夫死从子的教条,根本就不想也不能够保全我。
我也不愿为难才人,只是……我在太师府的时候,看得出江太夫人是个善心人儿,而今我走投无路,也唯有相求着太夫人收容了,我手上也还有些微薄积蓄,回京的盘缠不用发愁,只我一个妇道人家,南京离京城又是山长水远,唯有相求着才人安排靠得住的人送我回京。”
陶才人终于恍然大悟了。
难怪李氏好端端的坚持要和丈夫和离呢,感情打的是给赵兰庭做妾的主意?她也真够不自量力的,不过,李氏犯蠢有犯蠢的好处,白白送上前来给她利用,她若不成全岂不可惜?
所以这晚,陶芳林便把李氏的请求告诉了周王:“这妇人说得虽是假话,把她所有的血缘至亲都一口气诋毁中伤,却也能看出她一心要进太师府为妾的决心,真要把她强行留在安乐院,指不定她还会闹出多大风波呢,顾宜人是势必不会容李氏这一人,有损外家的名声门风,所以妾身是想,不如先成全了李氏,也算断绝一个隐患。”
这话听来虽是为了春归和其外家着想,但陶芳林的言外之意可没有这样的善良。
她也是看出了周王对春归的企图心不死,那么把李氏送去给老太太“聚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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