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别的倚仗,为了真真正正在太师府立足,她调转矛头反戈一击。”
“父亲认为赵兰庭是受了顾氏的唆使?”江鸣厚道。
“赵谦这只老狐狸,得他看中能够承祧祖业的长孙,又怎能是色令智昏的货色?我现在算是彻底品过味来赵兰庭为何舍晋国公府由得小沈氏干预他的婚事了,那时皇上还没有废储的想法,他疏远我江家是在向皇上示诚,待娶了顾氏,眼看着顾氏一介孤女竟深富智计,反而把沈皇后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便趁势而为……不管皇上是否废储,有顾氏居中斡旋,轩翥堂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我们难道就由得一介竖子算计?”江鸣厚额角的青筋越发暴突。
“害死你妹妹的人,我怎能轻易放过。”江琛冷笑:“我必让赵兰庭、顾氏血债血偿。”
“可如今连十殿下都被记名为和嫔所出……”
“论是玉牒如何记载,谁也不能抹煞十殿下的身体里流着江家人的血液!”多年欲望已经成为执念,江琛坚信的是一息尚存便还有转机,幼年时他经历过比此时艰难百倍的境遇,正是执念让他从来不在绝境中沉沦,而今的挫折又怎能让他畏步不前?他绝对不会认输:“阿薇殁损,江家还在,而新的一场战争也即随着储位悬空开始,十殿下还在,我们就仍然没有退出战局。”
“那我们应当如何与十殿下维持亲近?”江家的儿子们完全看不清前路何方,事实上直至如今他们还在担心弘复帝会秋后算账斩草除根。
“而今我们需要的潜蛰,消失在皇上的视线里,谁也不要再和十殿下联络,我们只要和一个人暗中亲近。”
“谁?”
“魏国公。”
“便是江家如日中天时,魏国公都不曾搭理过咱们……”
“但而今情势已经不同了,争储开局,阵营有变,时今是长君与幼君的对决,是朝臣和外戚的激战,国有长君,当赖朝臣,幼帝执政,必赖外戚!魏国公为外戚之首,且在他看来江家已经不成威胁,郑家可以与江家携手,江家也要听从郑家驱使。”
“魏国公辅从的难道不是秦王?”
“从来不是秦王。”江琛自信这回是洞若观火:“我们要先助八皇子、魏国公赢下这场战役!”
“那姑母提议去汾阳寻人的事,亦大无必要了吧?”江六关注的永远是这些细枝末节。
但江琛这回回应了他:“为何没有必要?你姑母的确不能逼着赵兰庭休妻,但却能坐实赵兰庭忤逆不孝的罪名,别看此时舆论仿佛不伤赵兰庭与顾氏毫发,他们还是太嫩了,他们还没有领教世人趋利避害的厉害,待得他们势颓时,待得他们失信于帝君,从前的流言蜚语就能成为一箭封喉的锐器,他们终有一日会为篾视俗规付出代价。”
这一天的魏国公府,在傍晚时分,迎来乔装登门的访客,承恩伯洛崆。
“贤侄勿怪,老夫着实忍不住要与贤侄共庆太孙被废如此大快人心的好事!贤侄放心,老夫担保已经摆脱了耳目,无人能够察知老夫暗渡陈仓来了国公府。”洛崆意气风发,喜形于色。
郑秀微微一笑,冲洛崆举起酒杯。
深宫里庄嫔也是立即赶去永宁宫献殷勤,郑贵妃却有气无力横在软榻上,似乎宿醉刚醒,美目尚带惺忪,她听庄嫔那些谄媚感激的话,却极不耐烦的把一空盏往庄嫔身上一扔:“别跟本宫说这些,本宫哪管你们的成王败寇,本宫的儿子没了,只望着你们都能感受本宫的丧子之痛,就连你生的那个小崽子,本宫也巴不得他不得好死。”
“娘娘!”大惊失色的庄嫔再也忍不住像看疯癫的目光直盯贵妃。
秦王府里秦王妃很是忧心忡忡。
“父皇对皇长孙是寄于厚望,而今却因皇长孙所犯罪恶决意废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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