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能说寒微,且是以嫡长子婚配庶女,春归能看得出萧姨娘颇为满意。
但萧姨娘可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纵使是老太太询问,也只应道“听凭太夫人、二夫人作主”。
又还不等老太太发话,苏嬷嬷就道:“大姑娘虽说就快及笄,老奴以为大可不必急着议亲,上回大爷状元及第的喜宴上,已经有不少女眷都在打听大姑娘,二夫人今后赴宴,多带着大姑娘露露脸,还怕没有更加登对的门户动意?”
这还是看不上普通的官宦子弟,提醒老太太利用大姑娘的姻缘进一步扩充权势。
春归没打算插手,她知道兰庭已经拜托了二叔祖母替大妹妹留心,别说不至于由着苏嬷嬷一介下人干涉轩翥堂大姑娘的终生大事,恐怕就连彭夫人这嫡母,对大姑娘的婚事也不能自作主张。
在踌躇园耽搁了一阵儿,就到了午饭的时间,陪着老太太吃过饭,春归才告辞出来,因记挂着处理樊大的事,她今日就只是去阮中士那儿转了一趟,就把渠出从宋国公府召唤回来。
桑株洲等等党徒被一打尽,高琼难免心浮气躁,再兼着逼联晋国公府的计划没能成功,他是越发感觉到穷途末路的危险,渠出在高家窥看,只见高琼父子急着召集党羽共商对策,一伙子臭皮匠提出的办法仍然是靠着太孙秦裕的包庇,尤其那位任往复,竟建议宋国公劝说太子妃悬梁自尽以死鸣冤,这样一来太孙因丧母之痛,就有了借口跪求皇上对宋国公府开一面,也许皇上一时心软,宋国公府甚至有望保住爵位,即便不得不韬光养晦一阵儿,日后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上回我就听你提醒,说任往复这人蹊跷得很,听他这样提议,根本就是让宋国公自掘坟墓,连带着把太孙也直接拖进墓坑儿,逼死生母,大逆不孝,莫说太孙只是储君,即便已经登基称帝,这样的罪行一旦曝众,真可谓自授天下人替天行道的旗号,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一回,跟着任往复盯梢了几天。
原来他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起初是想要诱使太孙舞蔽徇私,激怒轩翥堂赵门,但太孙舞蔽却没能成功,虽说因此挨了皇帝的教训,皇帝还是把诽议给压了下来,如今眼看着宋国公府岌岌可危,那人又再指使任往复这样提议,你道那人是谁?”渠出问春归。
“是大爷。”春归想也没想就道。
渠出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是春归不耐烦和她玩“猜猜猜”的游戏,没好气地说道:“就是那个不被赵兰庭待见的鹰钩鼻。”
温静温守初啊,春归脑海里浮现出姚娘子殷勤甜蜜的笑脸,她没见过温静,只见过温静之妻姚氏,虽说只有两面之缘,不过姚氏却送了许多回帖子邀她去家作客,都被她婉拒了。
兰庭显然没有和温静相交的意思,她也不愿和姚氏过多来往,尤其是听舒娘子说温静和郑珲澹是狐朋狗友之后,她恍然大悟,依稀想起有一回顾长荣过寿,她随阿娘去宗家,远远见过族兄顾华英的一群好友,其中似乎就有个长着鹰钩鼻,后来也听淑贞姐姐满脸娇羞张口闭口的温郎君,说是顾华英的知己好友,什么勋贵子弟,且还仪表堂堂文武兼修,这样想来引起淑贞姐姐情窦初开的温郎君,必定就是温静了。
“温静可有和魏国公来往?”春归问。
魏国公郑秀就是幕后真凶的重大嫌疑人,且和荣国公郑秋是同宗,郑珲澹如今就住在魏国公府呢,春归认为温静是郑秀的党徒合情合理。
没想却听渠出道:“温静虽然去过魏国公府,但只是和郑珲澹饮酒作乐,两人并没有提起过任往复,倒是温静私下里竟悄悄和齐王碰头,原来他的父亲靖海侯,竟然唯齐王之令是从。”
温静竟然是齐王党?春归深觉大出意料。
齐王的母族是万氏,和郑贵妃的家族可谓水火不容,温静明面上和郑氏一族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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