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般夺过食盒。
兰庭哭笑不得,又抬手敲了两敲车壁,示意放慢车速,一边递过装着冷饮的饮囊:“慢着些,仔细噎着。”
见春归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汗迹,他又连忙够过一把葵扇来替她扇风。春归完全顾不上言语,一手捏着白松糕往嘴巴里塞,一手拍拍兰庭的膝盖聊表谢意,直到终于缓和了饥肠,又十分豪放地提着饮囊灌了几大口酸梅汤,才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向赵修撰报以明媚的笑脸:“终于是缓过来了,现在想着要若不是迳勿来接,回府之后还得先去见祖母,经受一番盘问说不定得被留在踌躇园一齐用餐,哪里能够大快朵颐?那该如何的精疲力尽痛不欲生啊!”
然后很懂事理的夺过了葵扇,不再麻烦赵大爷,自己扇起风来。
“辉辉只顾自己凉快?我怎么没感受到一分衷心感谢的诚意呢?”兰庭调侃道。
春归忙把葵扇换到左手。
“左手手劲又太小了。”兰庭忽而挑剔起来。
“难道要我面壁用右手扇凉?”春归满怀悲愤,面壁其实不算折磨,折磨的是她就不能背靠软垫了,马车这样颠簸没个依靠维持平衡太辛苦。
兰庭低叹一声,伸手把春归搂进了怀里:“这样不就行了?”
怀抱的确比背垫还要舒适,只是这样依偎着有点热,不过春归想想还是没有提出抗议,因为她突然发觉这样的角度看着赵修撰的脸庞,能更清晰观赏他干净漂亮的面部轮廓,且渗进呼吸的沉水香仿佛也有消暑的作用,温香满怀的明明是兰庭,春归倒觉得十分的受用。
她的头枕在兰庭的左臂上,身体依靠在胸膛和膝盖之间,仍是感受得到车行的颠簸,又似乎卧于摇篮的错觉,很新鲜有趣的体会。
满脊梁的小蚂蚁终于无影无踪。
兰庭笑看着怀里的人儿,伸手点了点那透亮的鼻尖:“辉辉这样目不转睛的注视,倒像是主动邀约一亲芳泽。”
却被握住了手指,稍稍移下,女子温软的嘴唇在上头轻轻一印:“就是邀约啊,夫君敢否?”
真是太挑衅了!
兰庭把她仍然轻轻摇晃的葵扇夺过随手一丢,低头便吻上了那张刚才造次的小嘴,敏感的舌尖品尝到的是酸梅汤残余的清甜,却像饮了一口烈酒以至于微醺,何时何境顿时不在感知,两人有如共陷浑噩,他们忙于纠缠和索求
,直至各自均觉呼吸艰涩。
亲吻突然停止,兰庭看进春归恍惚的眼底,深深吸一口气,贴近她的耳鬓缓缓叹出。
春归渐渐感觉到兰庭身上的某处变化,再是如何奔放也难免脸红,想要挣扎坐起,却没成功,兰庭一支手臂如同禁祻,另一只手掌用来挡住了春归的眼睛:“别动,就这样让我平复会子。”
“幸好路程不算短。”春归没忍住打趣道,却当真听话的一动不动。
连睫毛都温顺老实,不过兰庭仍然觉得挡在她眼睛上的掌心一阵酥痒,身体里的那股炙燥之气半点没得到缓解,仍然左冲右突乱闯乱撞,他只好用败兴的话题打岔:“今日寿诞,不少明枪暗箭吧?”
“快别提了,险些没惹出大乱子来,我直到这时都仍觉得后怕,且更加厌恶太子妃母子了,还好迳勿早有决断,不愿愚忠这等败类。”
便把董明珠险遭玷辱的事详详细细叙述一番,兰庭听到半打时已经移开了手掌,再也无心情爱之事,蹙着眉头。
“我当时只为董姑娘的处境着急,没有考虑证实太孙的罪行会否有损迳勿的计划,事后细细一想,尽管沈皇后糊涂,王太后是怎么都不会包庇太孙让董姑娘受诬的,便是我不逞能,董姑娘也能得以保全。”春归此时自责道:“虽则说后来我也做了补救,但不知皇后是否当真听进去了那番解释,她埋怨我也就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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