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上面有绿光?
我心头微微跳了起来,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但拒绝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即便心中不断在劝告自己不要在这地方惹事,可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
汉子嘿嘿一笑,道:“有个人说,二道口河床下面埋有宝贝,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瞧这汉子很有讲故事的潜质,就把一整盒中华烟都掏出来,只是刚把烟塞到他手里,祠堂那边的铜锣声,就又敲响了起来。
“我得走了。”
汉子嘟囔了一声,让我在院子待着别走等他回来,说晚上留在这里吃喜宴,然后把烟揣进怀里,打开院门就溜了。
我坐在门口听着门外密集的脚步声,想了好长时间,这汉子口中所说闹鬼的二道口,可不就是金振邦交代我的去找姓季的那个地方么,还能有这么巧的事?
这可能性太低了,我皱起眉头,难道说金振邦之所以让我在白天把东西交到人手上,天黑之前务必得离开,居然是因为这个?
可那汉子既然知道二道口,又为什么要骗我说人在后山坳子里呢。
我判断一个人是不是骗子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看他说话的方式。如果汉子是故意骗我,那他肯定不会跟我提二道口的事儿,编这么长一个故事,也没有必要让我留在院子里不让出去,我相信他说的应该是真的。那这二道口河床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埋有宝贝,有没有闹鬼,就得好好想想了。
我想起北京来的那个老教授,那老教授姓古,民族大学里来的老专家不辞辛苦来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肯定是知道点什么,我琢磨着有机会跟他碰个面,问清楚这二道口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他跟那个学生现在在什么位置,又愿不愿意帮我找个忙。
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逐渐平息,我站起身把大门拉开一条缝,瞧见路上没有人影,就直接把门打开,猫腰就钻了出去。
之前跟汉子聊天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提起二道口的时候眼神总是不经意地往西边瞟,琢磨着二道口应该就在这个方向,只是步子迈开还没有跑远,就听见寂静的村子里,一阵女人的抽泣声,悠悠荡荡地飘进耳朵里。
声音低如小声抽泣,像是怕人听见,又有点像小孩子在哭,年纪应该不大,听起来十分委屈。
我还以为村子里所有人这会儿都待在祠堂,冷不丁听见有哭声腿肚子一软险些趴在地上,不过再仔细听,声音的源头就在路边一所宅子里,离着我很近,两步就能到。
到目前为止,这个偏远的小河村给我的感觉除了古老就是诡异,我实在是不想在这里面多待,更没打算插手他们的事儿,赶紧把东西送到趁着天黑前回家得了,只是犹豫了片刻,理智终究是被好奇心战胜,我猫着腰拐到哭声传来的宅子后面,伸手扒上墙头,探出脑袋朝院子里瞄了进去。
跟汉子家不同,眼前的这个院子打扫的很干净,没有堆些杂物,就连地上也都新铺的青石砖,一尘不染的,都快赶上我那铺子里的卫生了。
只是院子的中间蹲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双手扒着膝盖,眼睛红彤彤的,脑袋不停地哆嗦,白皙的脸颊上挂满泪痕。
我瞧着这女孩穿的红裙子应该是嫁衣,就琢磨着她估计就是今天要出嫁的新娘子,不过看起来年纪也太小了点,光是用眼睛看感觉也就十四五岁的光景,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去,跟身上的这身红嫁衣实在有些不搭。
在我瞧着她的时候,女孩也抬头看见了我。
四目相对,没想到女孩表现的十分激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小脸蛋变得有些畸形,眼珠子一个劲儿地往旁边瞟,我顺着她的目光,才注意到院子里不止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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