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手中顿失了些力,玉笛重重摔在了地上。
“诶,你怎么了?怎”
耳朵一阵轰响,其他的话,我一句都听不见了,只快速摆开小左勾在脖子上的手,转身疯了般跑向璇玑宫。
润玉!
你为何要这般犯傻!
鼻子被迎面的风吹得发酸,一股悲伤涌上眼眶,顺着脸颊流淌。我跑得很快,快到泪珠刚刚淌出便打湿了耳朵,有些发凉。
入了宫门,正巧看到了邝露。一个踉跄绊得我险些摔跤,赶忙扶住拱门,伸手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便径直朝她走去。
“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咽了咽嗓子,“邝露,我有话问你。”
她疑惑地盯着我。
脸干绷绷的,我伸手揉了揉,将她拉到了个偏僻角落,仔细盯着她,“邝露,你告诉我,陛下是不是损了半生仙寿?”
她眼睛一下张大,抿了抿嘴,“公主从何处听的瞎话”
“我求求你,告诉我实话,好吗?”
她见我着急的模样,踌躇了半晌,终究是点了点头。
我宁愿,是假的。
我宁愿,今日所见所闻,都是假的。
“公主”她担忧地执起我的手,忽而神色一紧,“公主,你的手怎会如此冰凉”
“不必担心,待会回房里歇歇便好。”
我摇摇头,眼睛失了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将手僵硬地抽了出来,“今日之事,不要告诉陛下。”
碧意醉人的树木微微摇摆躯干,在阳光下潇洒自在。而我的眼中却是灰白一片,何景何物都黯然失色。我一步步地挪回了屋里,紧闭上大门。
自己想要长久相伴,共度漫漫仙途的那个人,只有半生的仙寿
“润玉你好傻。”
“你竟付出至此”我无力地瘫坐在榻上,一串眼泪潸然而下,在空荡的房间内自语,“这孤寂长路,怎容我一人独活?”
你的付出如此之大,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也许,爱一个人本就是无需计较得失的。
阳光透过小窗照了进来,空气中的尘埃随着呼吸浮浮沉沉。我缓缓举起手臂,掌内渐渐燃气紫色的焰火,横下一颗心,重重向着胸口袭去。
强烈的痛感从胸口扩散一直钻到了脚尖,我使劲憋住一口气,强行忍耐。阵阵绞痛过后,只觉嗓子忽地一甜,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涌上鼻腔。
我一把抓起身旁的帕子摁住了嘴巴,半晌,缓缓移开帕子,赤血殷然。
“我也好傻。”我定定看着帕子上的鲜血,怅然一叹,“可人生总得为爱做些什么,不是吗”
染血的帕子逐渐被手中的焰火燃成灰烬,消散在掌心。我歪过身子躺在榻上,淡淡吐息,脑中昏沉,躺了一会儿便晕睡了过去。
得亏我灵力深厚,不然这一觉,怕是会一睡不醒。
自从毁了半生寿命后,我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见润玉,只顾着窝在屋里自己调息。邝露每每过来传话,我都会胡编乱造一堆理由,各种推辞。
不过还好,总归是搪塞了去。
待身子好些后,这件事也跟着石沉大海,不被任何人知晓。我打小什么也不精,就是心态好得快。与其多年后守寡,还不如与心爱之人齐寿,下辈子投胎,说不准还能再续上一道良缘。
嗯,如此甚好。
这日,我见身子已将痊愈,夜也要深了,便披了件衣裳,偷摸溜出去想要泡个野生的澡。
院内静悄悄的,我将外袍随意搭在了岸边的石凳上,披散了头发,脱下鞋子试了试水。
嗯,妙哉。
被阳光烤了一日的泉水温温的,很是舒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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