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赫旦也有害怕的时候,居然脸色通红,“你先说别的。你喝了我半个月的粥,总得报答我一下。”
“凤清不是报答了你了么?”她的脸皮也算是厚的了,笑得春光灿烂,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样子。
“霍昭柔!”赫旦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如果不是凤清拦住了他,相信他一把会掐向床上人的脖子。
“两军对垒,各显其能,你能理解的。”她正了正脸色,劝慰赫旦,“孤相信你能想得开,就像孤当初相信你父子肯定能占据王位,重整胡羌,卷土重来一样。”
赫旦一双灰眸瞪着他,显然接受不了床上的那人一副无赖样。
她眼睛骨溜溜的转:“你欠孤天大的恩情!要不是孤废了老羌王的主力,你父王哪里能登位?你哪里能做羌军主帅?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居然过河就拆桥!”
赫旦被骂急了:“我不是救你了吗?”
她怒骂赫旦:“救孤?你是被迫的,孤不回来,你父子俩到手的王位就没了。说起来孤还是你恩人!”
赫旦气得灰眸都变红了:“霍昭柔,你真会给自己的脸贴金。”
床上人洋洋得意:“这些都是事实。难不成你真是为了昭智救孤?”
赫旦一下子语塞。
随后只听见她“啧啧”个不停:“赫旦,你眼珠子真有意思,长得够有味的。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断袖,并且断的是昭智。这下好了,孤只得断念了。”
霍昭柔的“西部小无赖”的面目顿现,眼神轻浮,冲着赫旦上下审视,就像**的客人挑剔女人的长相一样。
“整体来说,确是上等。”她一本正经的对凤清评价。
赫旦总算知道这眼前人有多混蛋,当下大怒:“你大概忘了当初的教训了!”
“教训?何苦这么小气,看几眼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赫旦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打开门,甩袖而去:“原来底里,就是泼辣破落户一个。”
这骂得够凶狠的。赫旦不愧熟读大魏诗书,用词颇符合她现在的处境。
她笑得死去活来,半天才停止,对着傻楞着眼的凤清:“如果孤是赫旦,能有一个机会从安西府除去‘霍昭智’,也不会放过。”
“你任务完成得不错。”
“王爷都知道了?”凤清大吃一惊。
“你能站在这里,而孤能活着,就说明了一切。”
“赫旦对昭智好,那是私情。而孤和他,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可能将私情凌驾于民族权益之上。你要牢记,赫旦救孤,只是为了胡羌。”这安西王一眼看出凤清与赫旦颇有默契,马上警告。
“王爷教训的是。”
“此时不用怀疑赫旦。他或许还会翻脸,但不会是眼前。现今只有孤平安了,才会有胡羌的未来。”
“凤清,现在你告诉孤,昭智出了什么事了。”
她冷凝的双眼透出焦虑和不安,凤清知道隐瞒不了,于是马上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了她。
她一直很冷静,甚至听到昭智的死她还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具体时间,护送的人有哪些等等。
“你出去吧,孤要先休息一下。”
她埋头大睡,桑娜来了两次,见她睡得很香,便放心去回报赫旦和凤清。
赫旦看着飘扬着雪风的天空,喃喃的问凤清:“山上是否很冷?他身体这般弱,是否会禁不住?”
“他一直痛恨摩羯寺。想必此时,心中都是孤单和惶恐。”
赫旦在风雪声踉踉跄跄的回房,眼前皆是风雪中的那座孤零零的墓地。
凤清看着此人的背影,想起先后被运回上京的小春和马腾,悲凉一阵阵袭来,几乎无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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