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之前救助贵朝蝗灾一样,我朝以仁孝立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数十万人死在边境而无动于衷,哪怕他们是贵国部属和国人。”
“其次,我朝并没有希望以此来换取贵国朝廷的任何好感,我们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到让自己无私无愧,却并未对贵朝就此事提出过任何一丝要求。”
“因此我朝并不需要就此事博得贵国的好感,有也罢,消失也罢,对我大宋来说,是无所谓的。”
“不过只要是人,我想都应该在得到帮助之后,懂得感恩。”
“如果不懂,那不是提供帮助者的过错,而是接受帮助的人,道德太坏,人品太差,不具备做人的基本素质。”
“那是他们的悲哀。”
要是萧禧在此,一定会暴跳如雷大喊蜀国公欺负人啦我们要赔偿,可是牛温舒竟然一脸的愧色:“司徒过责了,对于南朝的帮助,我朝上下还是感恩的。”
“然而自澶渊之盟以来就早有协议,两朝边境各自五十里内不得放牧耕作,就是为了避免两国国人接触过多,引发事端。”
苏油说道:“对呀,这项规定,我大宋一向是严格遵守,倒是贵朝,放纵子民在禁区内砍树、放牧、造田,在界河内打鱼,甚至造成既成事实,然后侵吞我七百里疆土。”
牛温舒立刻制止:“那七百里是熙宁年间协议拟定了的,司徒不必重提已经过去的旧事。”
苏油说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种事情也绝不可能再发生在大宋身上。”
“宋辽是兄弟之邦,那就要坐在平等的位置上来商谈事务,相信贵朝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因此才将使臣换成了牛地官这样知书达理之人。”
“因为他知道再派萧禧前来无理取闹是没有用的了,我们都不会再搭理他。”
“因此牛地官你有事情就说事情,不要再用阻卜白鞑两部的贵朝内部事务来找什么借口,希图交换到什么好处。”
“既然大家都是明理之人,那就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进行商谈。”
“如果要不讲理,那我现在就可以回复你,请贵朝约束好贵朝边界的那些子民,让他们退出大宋边界五十里之外,不要在禁区内违法居住,也不要越境游牧才是。”
“鞑靼两部,就请贵朝好生约束在河外,那一带的草都是一样的,别老是认为大宋这边的牧草更香!”
牛温舒理屈词穷,老脸通红:“那司徒我们就略过此节,我说说这次出使,我朝陛下的要求?”
苏油笑道:“对嘛,贵朝陛下是四通的老客户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们尽力;不能做到的,慢慢商议,总要谈出个好结果来才是。”
牛温舒推过一封册子:“我朝的要求,都在这里了。”
“首先是贵朝援助我朝的司天馆已然落成,但是其中诸多观测仪器,记录表格,天文历算之学,需要贵朝派遣名师,教会我朝学者使用,记录,演算。”
苏油点头:“这个要求合理,总不能花了一百五十万贯摆在那里不用,我会奏请陛下选人。”
牛温舒又说道:“第二,应工部室尚书所请,想从贵朝获取几部车床,用于加工工件。”
苏油说道:“这个倒也是可以商议,不过如今大宋机床有好多档次,最贵的一台价值三十万贯,最便宜的我倒是不知道,估计几万贯是要的。”
牛温舒说道:“如果机器太贵,那我们只要图纸也行。”
苏油哈哈大笑:“那我更怕你们买不起,因为图纸可比机床贵太多了。”
牛温舒有些不悦:“司徒岂能如此搪塞?图纸不就是一些纸张吗?怎么可能比钢铁还贵?”
苏油说道:“好叫地官得知,我朝才推行了一部法令,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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