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从战场之上生还,战后亦有精神上的残疾。
将手中三眼火铳弹药打空之后,原田三郎耳朵边仍是嗡嗡作响,刺鼻的火硝味直窜进在他的鼻尖,口中皆是苦涩并混合着血腥味道,而他全身早已被火药射击残粉,弄得全身是黑。
战场之上,刮起了南风,将射击后的硝烟,又重新刮回,弥漫在眼前。
原田三郎只觉得自己,突有几分眩晕,而这时他眼前,人影一闪。
一名杀红了眼的上杉军足轻扑了上来,他的左手半挂在肩臂之上,只余半只,手里持着半截长枪,嗷嗷叫地越过火线,朝自己杀来。
原田三郎吃惊之下,他手中三眼火铳中的弹药已经打光,无可发射。
眼见对方迎面朝自己扑上,这样子似要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危机之下,原田三郎倒是想起铁炮大将平日的教导,当下反手拿起自己又重又沉的三眼火铳,反手一个重击,直接砸在了对方仅存的右臂之上。
只是这一击,却令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对方右臂的布衣之上,居然滋滋地冒起了青烟。
原来刚刚发射完毕三眼火铳的铁管之上,亦是滚烫,如此一击之下,既然打出火焰伤害。
原田三郎不意自己一击成功,当下亦顾不得什么,直接举起三眼火铳对着对方脑袋狠狠招呼。
一下,两下,三下,五下,直接打得对方脑浆爆裂。
在牌车之侧,山埔景国将太刀举得依旧笔直。
现在的他口干舌燥,手腕已在不住的颤抖,眼前就是尸山血海,血肉成河的一幕。
被武田军火器杀伤大半的上杉军将士,士气终于崩溃。
“不要走,我们要战至一兵一卒。”
山埔景国喊叫着,但是眼前上杉家的足轻,已拔去了背后靠筒的旗指物,直接丢在地上。
“你们怎么敢……如此。”
山埔景国嘴唇抖动着,没有一人视他的存在,他身边的侧近亦劝他撤至牌车之后。
山埔景国用力地摇了摇头,当下举起手中太刀,高喊一声,逆着败退下来的人潮,向武田军冲去。
山埔景国的侧近看着自己主公,孤身一人的身影,映衬在上杉军背面而逃的场景之中,只觉得他分外孤寂。
他的几名侧近,脚步顿了顿,终于还是逃生的更强了几分,一起扭头向后而去。
此刻在猎猎而动的乱龙旗,毘字旗之下,上杉谦信面沉似血,而上杉军众将士反而却是面无血色。
“传令下去!”
李晓将军配一挥,神色平静地,言道:“全军反攻!”
随着李晓一声令下。
山头之上,代表武田军总攻号令的太鼓响起了。
眼见于此,狩野秀治一跃跳出护墙,将手中太刀刚刚举起,大声言道:“上枪刺!”
听着狩野秀治如此说,武田铁炮足轻们,皆在铁炮口的上端,套上一柄类似枪尖的铁刺。
“杀!”
狩野秀治率先跳下护墙,而他的身后,无数身影从护墙之后冒起。
武田军的铁炮足轻们举着装着铁刺的铁炮,朝败退的上杉军杀去。
现在山埔景国,本庄繁长的上杉军五支备队,皆是在一片溃败,被从护墙里冲出的武田军乘势掩杀。
而在另外一端,在飞驒越中军团其他阵地之上。
接到李晓号令之后,虎贲备,旗本备,蛇尾备,李晓各备队皆从阵地而出。
各备队的旗印,在疾风劲吹之中翻卷着。
前列三排是以平举铁炮前进的铁炮足轻队,他们快步行进,而身后则是长枪如林,人数众多枪足轻队紧随压阵。
各备队以铁炮队在前,长枪队押后排列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